凌观有些不自在地抬眼，看向面前的中年女性。

她盘着头发，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和一份记录册。

在和那女人眼神相对的一刹那，凌观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凌观，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在方华举办葬礼的地方，你为什么会没有一声报备，只身前往那里？”

〖蠢货……〗

凌观心里稍纵即逝这样的想法，他开口道：“因为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米莱斯先生会现身在那里。

之所以前往那里，是因为几天前出于对王莹失踪一事的猜想，想要去求证一下我的猜想。

我原本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意外状况的，所以才放心地让白泉去监视何易北了。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抱歉。”

面前的女人，正是部门配备给凌观的心理医生，用来实时观测凌观的心理状态，以求最快让他恢复到可以继续查案的状态。

“但你所说的意外状况还是发生了，你不仅遇到了米莱斯先生，还在那之后失控了。

你并没有选择立刻报警。凌观，在和王莹的尸体待在一起时，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女人双目注视着凌观，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说了你们也不懂……〗

凌观心中一动，组织着语言：“我在观察王莹的尸体。

因为我错失了逮捕米莱斯先生的机会，在他将我打晕后，我不得不寄希望于能够在王莹的尸体上获取到一些关联的线索。

我只是想要将功补过，所以心情有些急切了。因为我过于投入在研究王莹尸体的线索上，所以才一时间忘记了报警。

乔医生，你也知道，容易过于投入，是我的老毛病了。”

乔医生在册子上写完了诊疗报告：“凌观，对于米莱斯先生，你是怎么看待的？”

“他……”凌观眼前闪过那个搂着白骨翩翩起舞的男人，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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