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千瞥了眼街边的风景，笑道：“其实我能够理解他想要传递的那些含义。

比起新月杀手，他才是更加纯粹的艺术家，你不觉得吗？”

凌观表情有些犹豫，低声说道：“……或许，是这样吧。”

市千接着说道：“不过，他也伤害了很多我身边的人。所以，我同样厌恶他。至少在对待杀人魔这方面，我和你的立场是一致的。

凌观，我想我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凌观笑了笑：“市千，我并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但奇妙的是，和你聊天时我没有那种不自在的感觉。

朋友，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凌观这句话并不是百分百的真心话，他之所以选择接受市千的提议，是因为何易北。

他相信何易北必然存在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市千是否是其中的知情人。

朋友是一个让他更好地接近进行调查的好机会。

市千可以想到凌观的小心思，但他很好奇，如果凌观和他做朋友的话，究竟是谁对谁的影响会更大一些。

要知道，朋友之间，很少是存在势均力敌的对等关系的。往往是一方迁就另一方，一方为另一方改变更多一些。

市千随口问道：“对了，白川市的那起案件，很有意思。不知道你有看出来吗？”

“你是说死法吧，一家三口，中毒而亡，新月杀手明明是一个男性，在案发时候应该还是个青壮年。

他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杀死被害者，显得很没有……必要。”凌观说到最后停顿了一会，组织好了自己的措辞。

“没错，毒杀的手段，包括耐心的缝纫好尸体，处理方式太细腻了。但是与此同时，尸体又多处骨折，被捅了九十七刀。

如果将那具尸体比作作品的话，那么凶手就是在耐心制作好作品后，又将前面好不容易塑造好的作品用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方式给覆盖掉了。

一面是追求完成度的细腻，一面又是追求破坏的暴力，这很矛盾。”市千喝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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