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闻言一怔，随即神情紧绷起来。

宁远轻叹一声，无奈道：“夫人息怒，我并无冒犯之意，但既然夫人问起，我也不愿欺瞒于你，只好实话实说，你可怪不得我。”

月色如水，斑驳的树影在宁中则的脸上跳跃，她的神情在宁远的话语中阴晴不定。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将那般言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心中被激起千层浪花，却又无法平息。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无奈地开口道：“你下次，不要再这般乱说了。”

宁远目光坦然，回应道：“你下次再问，我还是这么说。”

“你......”宁中则被他的直率噎得说不出话，她瞪大眼睛看着宁远，那双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然而，在宁远真诚的目光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宁远的声音低沉：“夫人，你不必将所有重担都压在自己肩上，我会陪你一同度过这个难关。”

他继续说道：“岳掌门修炼那辟邪剑谱，可曾考虑过你的感受？你心中难道没有委屈吗？”

宁中则轻叹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师哥也是为了保全华山派，才不得不为之，我不怪他。”

宁远紧追不舍地问道：“所以，在岳掌门心中，华山派比你还要重要，是吗？”

这句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宁中则的心中。她的眼眶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哭泣着摇头：“不是的，我师哥他......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宁远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道：“我有一事一直不解，岳掌门为何要让灵珊去福州开饭馆？难道他早就有了谋求剑谱的心思？”

宁中则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师哥只是派劳德诺去监视青城派的人，灵珊是自己求着去的，并非师哥的意思。”

宁远冷笑一声：“哦？所以他就这么放心让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女独自跑几千里去一个小地方开馆子？你们的心倒是大得很。”

宁中则不知该如何反驳，心中不禁开始动摇，难道师哥真的早就计划好了要将珊儿......

想到后来收林平之为徒，又匆匆将珊儿许配给了他，宁中则生出恐惧，不敢再想下去。

她没来由一阵烦闷，说道：“我......我该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快速离去。

夜色如墨，宁中则恍若失魂般回到与丈夫共居的卧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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