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庭坐在院子里刻木雕，赵北辰围着他绕圈走，唉声叹气道：“哎，有些人，心情好的时候刻木雕，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刻木雕。”

谢牧庭道：“上回给你做的小木剑，你转手送给了九弟，我再给你做一把。”

“哟，听这口气还有几分抱怨。”赵北辰拨开他的手，扔了他手里的东西，侧身坐进他怀里。

谢牧庭抬手搂住他，亲了亲他的发旋，闷声道：“你嫁给我不到一年，却发生了如此多事情，全然不如你从前当皇子时那般自在。”

“谁说我往昔就真的自在？谁家关起门来没有这些糟心事？我料理起来易如反掌。”赵北辰发愁道，“只是不知长生如今是什么打算，牧屏又待如何，那药下的离奇，若真是他有意为之，却不知他下一步还有什么打算？难不成只是想害父亲名誉扫地？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如此也算不上什么报仇雪恨。”

“你记不记得去年在清风庄。”谢牧庭沉了沉脸道，“那些姑娘赤子吃了夺魂散后，精神恍恍惚惚，对旁人的话言听计从，若夺魂散后又服食了情药，便会成为父亲当日的情况。”

赵北辰琢磨着应了一声，静默半晌道：“你亲自去一趟稻香州，再查一查花间堂的案子。”

谢牧庭点头，搂紧赵北辰蹭了蹭。

林芷画来了国公府才知道，谢坤虽然妻妾成群，却都是出身名门的官宦之女，像她这般商贾出身，已经是国公府后院里最卑微的家世，若非有个宁郡王表妹的名头，她连国公府的门槛都跨不进来。

谢坤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林芷画心存愧疚，对她提的任何要求都尽量满足，却也从不去她房里过夜，林芷画一方面乐得轻松，一方面又觉得离正室的距离十万八千里，且不说那曾大夫人吊着一口气不肯去，便是她去了，后院还有许多受宠姨娘眼巴巴排着队。

曾大夫人如今仍在病中，对众人闭门谢客，林芷画便每日去给赵北辰请安，姿态极其谦和，哪里还有从前跋扈的模样。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还有心情各处去请安。”赵北辰留她喝茶，随口与她闲聊。

林芷画抿了抿嘴，愤懑道：“从前不知道表哥是惠亲王血脉，也曾想过要嫁个官老爷，不比世子爷年轻多少。”

“听说你与长生青梅竹马？”赵北辰吃了颗葡萄，含含糊糊道，“那你们感情不错吧？”

林芷画近来情绪消沉，听他问，便也随口答道：“算不上多亲近，祖父的私塾在乡下，表哥从小与祖父还有姑父姑母住在私塾，长辈都过世后，他才回到县里，在我家借住，顺道在酒坊帮忙。”她抬了抬眼睛，淡淡道：“问霍管事不就知道了？表哥的事情他最了解。”

赵北辰随意点头，连吃了好几颗葡萄。

林芷画定了定心神，问道：“其实呢，世子爷平日里有些什么爱好？或是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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