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撩开车帘,遥望着镇国公府的大门,喃喃道:“不知夫人何时能回家。”
枣儿将袖炉塞进他手心,低声道:“林老爷要离去,是否要派人送送他们。”
“自然要好生送送他们,待离了皇城就送他们上路。”赵长生垂眸望向手心,叹道,“今夜无人牵我的手入睡了。”
他忽又笑起,目光盈盈道:“往后我与屏儿独住,再也无人来烦扰。”
沈容无奈至极,连连将银票往外推,北远侯怒瞪他一眼,骂道:“与我生分不是?全是照着你的意思,贪腐有度,不滋扰百姓,贪得都是应缴国库的银子。”
沈容哭笑不得。
北远侯道:“你且放心,我派人去稻香州走访,但凡有苛刻百姓之事,我立刻把这银两送回去,再把钱永科的脑袋给你提过来。”
沈容叹了一声,摇摇头道:“舅父,行军打仗我不懂,不过这银两你姑且放着,今后用得上。”
“什么意思?”
沈容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挪走,从架子上拿来一份卷轴,抖开摊平在桌面上。
“你拿地图出来作甚?”北远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容点了点地图以南——南海州。
北远侯面色深沉起来,“这是端王的封地。”
“举国上下最富饶的州县,南海州可排前三,先帝临终前最后一道圣旨,将南海州划分给端王。”沈容问道,“舅父以为,若攻打南海州,该从何处调兵?”
北远侯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兵法之深,并非只字片语可说清,但若北远侯领兵打仗,必是以此为格局。
沈容道:“这三州县正都统都是谢家人——护国公之子,唯有长明州,在戴震科举兵造反后,镇国公失了此处兵权,而岭南州,属舅父麾下。”
“镇国公所领兵权,大部分都在边关处,镇国公这名讳可不是白叫的。”北远侯摸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圣上要打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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