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山沉默良久，终于下决心：“赌约...我接了，他们一定会要。我要是输了的话，恐怕负担不起那么多人的团建费用...”

许闲淡淡一笑：“象征性的出一部分，厂里全部补贴。”

这就是个乐子，没必要让身体不太好的老厂长背负心理压力。

杜子山面色一松：“好好好....”

这位老厂长还有两个儿子没结婚，他可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生病期间的开销，大部分也是厂里主动补助的。

送走杜子山，许闲决定先不告诉常远行赌约的事。

“许总？”

谢小苗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一身黑色毛线套裙，看上去十分职业干练。

“谢律师，请进！”

许闲立即倒上两杯茶，“怎么？报价单出来了？这个案子由你代理我就放心了。”

谢小苗落座，一股淡雅的香味弥漫开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资料都研究完了，对方要求破产清算清锐制药，他们请了专业律师，应该知道法定的清偿顺序，供应商的货款排序比较靠后，你要是不想破产清算，得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还款。而且栖霞山又在你们旗下，怎么算，他们都不吃亏。”

许闲道；“如果你是他们的代理律师，会怎么做？”

谢小苗脱口道：“破产清算的话，法律程序极其漫长，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拿到钱，我会建议他们跟你谈判，分享栖霞山的开发红利，共同努力把清锐制药盘活。这样的话，以后还能有个长久的收益。”

许闲很认同：“这才是正常的思维嘛，所以...他们是抓准了我不会破产清算？”

谢小苗点头：“如果他们的确只是想快点拿到钱，而你又不想破产清算，通过法律手段逼迫你，的确最有效的策略，我说的那种方式风险比较大，拿到收益的速度可能还没破产清算快。这两种方式就是杀鸡取卵，还是等鸡生蛋的问题。”

许闲笑道：“我是鸡主人，不想鸡被杀就拿钱，强盗绑架逻辑。对面的律师是谁？”

谢小苗认真道：“我们还没签合约...这是报价单...”

许闲接过单子，面露诧异：“一年50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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