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老朽会尽快交予晋王殿下。”老者沉默片刻，仔细将信件收好。

顾行俨作揖行礼，恭敬地问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抬了抬手，“免贵姓姜。”

“姜老，在下有一建议。”顾行俨态度谦逊。

“但说无妨。”

“若此信由晋王殿下亲自交予朝廷，恐怕会有人怀疑信中所述皆为晋王自书。届时，反而会落人口实，令局面更加复杂。”

顾行俨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证明晋王清白的证据，想要其发挥最大的作用，就必须更加谨慎。

姜老眉头一皱，望向顾行俨的眼中多了几分欣赏：“听闻顾少将军智勇双全，不知有何见解？”

顾行俨向来行事谨慎，在城中皆蒙面示人。而姜老居然识破他的身份，想来是晋王已将自己托付于此。难怪刚才姜老打开信件时，对他全然信任。

顾行俨感激地望了姜老一眼，分析道：“晋王之事牵连甚广，定要经过三司会审。刑部、大理寺等官员与朝中大臣往来过密，想必难以置身事外。”

姜老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唯有御史台。御史台的几位大人向来以铁面无私闻名，若将此信交予御史台，由他们提出复议，晋王殿下便多了一线反抗之力。”

“少将军果然深思熟虑，老朽亦认为此计可行。”姜老抚须轻叹。

***

夜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

顾行俨走后，几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闲聊起来。

“莫姑娘，你说那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石头突然开口。

莫然正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茶盏，心里还在纠结顾行俨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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