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小孩子基本上都没怎么去过学校，十岁出头的年纪，家里又是非富即贵，请的都是一对一的家庭教师来讲课。

也正因为如此，家庭教师大多都是十分的严厉，提个问题稍微回答不出来一点，教师就会报告给他们爹妈。这些家庭主张精英教育，孩子的一点小错是会被无限放大的。虽然不会像旁人所想的那般暴力，但口头批评总是免不了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惧怕提问。

但话又说回来，从刚才开始，他们便隐隐约约觉得姜杉和他们接触到的所有家庭教师都不一样。他阳光开朗，幽默风趣，在意孩子们的想法，而且——很帅，不像那些小老头皱皱巴巴的。

说实话，这些家庭之所以找姜杉讲课，纯属无奈之举。

精灵培养和对战不同于书面考试，是个非常灵活没有标准的东西。每只精灵的体质性格都不一样，那些古板的老先生再怎么会讲课也教不了精灵对战的知识。

而且精灵对战最好就是找等级相近的精灵，这样能最大程度地激发精灵潜力，思来想去，他们也只想到姜杉这一个人选择。

“听好了，我要问的问题是——精灵对于你们而言，是什么？”

很古怪的问题，孩子们从来没有听老师们说过这一方面，他们的眼中只有迷茫。

“用心去想，想五分钟，然后一个个告诉我答案。不要被他人所说的左右，听从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只想听实话。”姜杉的语气中突然带上了一点严厉。

孩子们闻言，纷纷低下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平日里，他们习惯了背诵标准答案，习惯了在一对一的教学中被动接受知识，但从没有人问过他们这样的问题——精灵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是什么？

训练场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安静。

姜杉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和。他知道这个问题对这些孩子们来说并不容易，尤其是在他们从小被家庭教师灌输各种理念的情况下。但是，他想让他们明白，精灵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什么。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姜杉开口说道：“好了，时间到了。谁愿意先来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孩子们面面相觑，显然有些犹豫。终于，一个小女孩举起了手，她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个子娇小，脸上还有些许紧张。

“我叫唐汐，我觉得……精灵是我们的朋友吧。”唐汐小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很认真，“它们陪着我们，不管是在训练还是生活中。我有时候心情不好，走路花会过来安慰我，我觉得它像我的朋友一样。”

姜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小女孩有些委屈，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回答不够好。

接着，另一个男孩鼓起勇气站了出来，他显得比其他孩子稍微成熟一些，声音也更加坚定：“姜老师，我叫陈浩。我觉得，精灵是我们的工具。无论是战斗还是训练，其目的都是为了帮助训练家变强，来到更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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