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正同宋凛生说着话,叫洗砚的声音打断,她忙回身去看。
“洗砚?”文玉的声音透露着三分惊喜。
洗砚一手撩起袍子,一手弯曲置于身前,步履匆匆地跑进来,三两下便到了宋凛生和文玉跟前。
“公子。”他随忙却不见乱,向宋凛生行礼过后才继续回话:
“公子,我已依照你给的地址去寻了,未见着那叫枝白的娘子。”
宋凛生与文玉对视一眼,向洗砚发问:“那他家?”
“我在他家门前叫门许久,都未有人应声。向一旁的街坊邻居打听,才有位阿嫂跟我说,那家昨个夜里都不曾点灯……”
洗砚喘了口气,接着说:“想来是一夜未有人在家。”
宋凛生双眉紧蹙,陈勉现下在府衙大牢,自然是不在家的,但他家枝白娘子……又为何一夜未归呢?
“确实是陈勉的住处?”宋凛生追问道。
“那是自然。”洗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呈到宋凛生和文玉眼前,“我仔细核对过,正是这个地址。”
这是宋凛生从户籍册子上誊抄下来给洗砚的,确是陈勉的住处无疑。
“况且我也向多为友邻核实了,众人皆言这家的当家娘子——确实叫枝白。”洗砚的话彻底打消了宋凛生的疑虑,证实了枝白娘子莫名未归的事实。
文玉听他二人所言,便也明白了个大概,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妇人,在夫君入狱,彻夜未归的情况下,也不知所踪,确实是玄之又玄。
“这么说来,枝白娘子会去哪里呢?”文玉说出了她三人共同的疑惑。
“去哪里并不要紧,我是怕……”宋凛生从洗砚手中接过那纸张,攥在手中。
“怕枝白娘子遭遇不测……”
宋凛生的话方才落地,文玉便一拍脑门,“对!方才陈勉分明是为了枝白娘子才不肯开口,枝白娘子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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