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再铁,小命也只有一条!
慕白回到储秀宫西院,两名侍女已经恭候多时,准备替他沐浴更衣。
“请公子沐浴。”
“好!”
慕白仰面躺在浴桶里,锁心柔软无骨的小手,力度均匀地给他揉肩搓背。
而芙蓉则是站在一旁,将剥了皮,挑了籽的菩提喂到慕白嘴里。
“公子今晚去哪儿了?”
锁心性格比较大大咧咧,跟慕白相处下来,发现这位公子没什么架子,待下人亲切,也便胆子大了一些。
反倒是芙蓉心细如发,在姐姐问话的时候,留心观察慕白的脸色。
慕白嘴角上扬,后脑勺享受地枕着锁心的小腹,慵懒地说道:
“你们猜,猜对了,公子我有赏。”
锁心眸子锃亮,好奇问道:“先说好赏什么?”
“你想要什么?”
慕白闭着眼睛,很随意地伸手抓住锁心的纤葱玉手。
锁心瞬间整个人僵住了,脸颊红得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
“公……公子,奴婢不敢讨赏……”
锁心内心小鹿乱撞,话都说不利索。
芙蓉见到这一幕,内心竟然十分羡慕姐姐。
公子不会喜欢姐姐吧?
良久,慕白一直没有动静。
“公子……”
锁心轻声唤了一句,原来公子累得睡着了。
锁心轻咬红唇,缓缓将手掌抽开。
芙蓉故意逗她:“姐姐,你的脸红得跟熟虾一样。怎么,被公子牵个手就吃不消了?”
锁心赶忙转过身,娇嗔道:“芙蓉,你……你也取笑我?”
锁心嘟嘴的模样呆萌又可爱。
“谁取笑你了,我是说……”芙蓉笑嘻嘻的:“牵个手你就受不了,那……还如何帮公子更衣?”
锁心这才意识到,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姐妹二人犯难了,公子他这个样子……
这是我们能看的吗?
…
辅国公府。
“啊……”
曹建仁忍着伤筋动骨的剧痛,大晚上的穿着左都御史的紫色官服,双膝跪地,哭天抢地:
“侯爷,二公子,您们救救犬子啊,我们曹家五代单传,您们救救他,下官愿意以命报答。”
魏谦跟工部侍郎魏常林父子相视一眼,都是疑惑。
“曹大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魏常林上前想要搀扶,可曹建仁死活不起来,一抹鼻子一抹泪。
“曹衡他怎么了?”
曹建仁抱着魏常林的大腿:“呜……二公子,犬子现如今被童王爷关在京兆府大狱,身受重伤,只剩下半条命了。那府尹卫哲,说王爷交代了,死活不肯放人啊……”
曹建仁一想到自己五十多岁了,也没体力再生一个,气得捶胸顿足。
魏谦老眉一皱:“童鼎卓?他至于跟曹衡一般见识吗?”
魏谦跟童鼎卓缠斗多年,互相是知己知彼。这曹衡无官无职,就一个京中纨绔,两人压根没有交集啊!
曹建仁趴在地上往前挪动,来到魏谦面前:
“据禁军的人透露,犬子是跟慕白在雪月楼争风吃醋,最后才被慕白打成了重伤。童王爷为了维护慕白,所以才如此针对犬子。”
曹建仁随后来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
“侯爷,下官在王爷眼中,就是只臭虫,他犯不着打压下官。他这打的是您魏氏一门的脸啊!”
魏谦依然不动声色。
可魏常林显然没有父亲那般老练沉稳,一下就被曹建仁激中了。
凌厉的小眼泛着狠劲,恨道:
“爹,一而再,再而三,他们这是想骑到咱们头上啊。婶可忍,叔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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