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茵或许就是这样想的，用那样激进的方式，让纪谕之永远都忘不掉，只要想到她就会痛，这样就会长长久久地记着，长长久久地恨着她恨着那个人。

纪谕之又喝了几口，“我说他们不择手段，何尝不是在说我自己呢？叶歆，他们为了接近喜欢的人什么手段都能做，可我也一样啊，我也是这么对你的，我厌弃他们的时候也是真的很厌弃自己，我身上留着她的血，她不屑她的行为，可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纪谕之看着叶歆慢慢地说，“我想过，在我恢复记忆之后，那样好的生活，那样鲜活亮丽的你就在我的眼前，我想过把你永远锁在身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想过如今科技医学那么发达，我或许可以让你也失忆，我们重新开始。”

叶歆抿了抿唇问，“那为什么又什么都没做呢？”

“你不开心，你不喜欢那样，你会生气。”

叶歆笑着，伸手摸了摸纪谕之的脑袋，“你看这就是你和他们的不同，你不会伤害我，虽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啊，明明知道你失忆了还陪着你演戏，留在你身边，享受着那些还不是我的东西，其实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纪谕之人无完人，可做人也是有底线的。”

许久后，纪谕之才有了反应，“所以我不是她，以后也不会成为她是吗？”

“对啊，你永远都是你自己，是我的纪谕之，我的丈夫，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纪谕之心口疏忽一空，沉甸甸地感觉骤然松懈，他无声地流着泪，“叶歆，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有我们的人生，想如何就如何，接下来的选择你要自己决定啊，你是想要一直找到答案，继续探究下去，还是真就当从未听过今晚的这些话呢？”

纪谕之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好像步入了一个迷雾四散的丛林里，眼前没有路，雾散不了，他也走不出去。

叶歆抱着他，在他后背轻轻拍着，“没有答案的话就慢慢想，不着急，也不要为难自己。”

纪谕之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叶歆的身上，埋在她的颈窝，轻轻叹气，“你说她会是那样的人吗？会不会一时行差踏错，一步错步步错。如果被冤枉了为什么不说，别人不愿意相信她，可她的父母，她的哥哥怎么可能不相信她。”

叶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纪谕之也需要发泄了。

两人在江边待了大半夜。

扶着纪谕之上车的时候，这人哼哼唧唧的，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想吐，一会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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