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以不用死的……
虫族的生命那么漫长,他们本以不用死的……
阿诺曾经有很多战友,后来等他一步步做到少将的时候,能够并肩的就已经寥寥无几。
他们不是跟不来,只是长久的留在某个地方,选择以另一方式守护他们的信仰……
阿诺控制不住的闭闭眼,带着血腥气的风从耳畔拂,将他银色的短发吹得凌乱,衣角翻飞间,像是史书翻开页册,无息铭记着那些早已逝去的灵魂。
许久,阿诺道:“早日赶回帝都吧,些异兽很快就以清剿干净。”
帝都的局面远比想象中要严峻,在雌虫义愤填膺的要求修改律法时,雄虫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他们高高在太久,接受不雌虫任何一点的冒犯,以至于忘自己真正的处境。
要求修改律法?
雌虫配吗?他们简直在痴心妄想。
不知道以谁为首的雄虫群体齐齐涌入官贴留言抗议,并且言语间对雌虫极尽侮辱讥笑,让本就一团乱的场面愈发不收拾起来,就像油锅入水般噼啪啦炸裂,彻底激怒雌虫的怒火,最近甚至有雄虫出时受到不明袭击,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迦文就是那个倒霉蛋,他带着雌侍街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一块飞来的水果砸中后脑,造成轻微的脑震荡,和楚绥视频通讯的时候,额头缠一圈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滑稽笑:“该死的,他们要砸也该去砸切尔西那家伙,我是无辜的!”
楚绥都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傻,个口出去逛街,不是明晃晃的当靶吗:“所以呢,袭击你的雌虫怎么样?”
迦文一听个更气:“我已经报警,但是军方说还没找到。”
楚绥心想个回答就有些值得思量,迦文是在大街被袭击的,到处都有监控,怎么能找不到凶手,军方的态度实在微妙,隔着屏幕说风凉:“我估计他们以后也找不到。”
个头如果收押雌虫,一定会造成民愤,但是不收押的,对雄虫群体又没办法交代,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迦文显然也知道一点,但仅有他一个知道是不够的,大部分雄虫都不满意自己的利益被剥夺,一再去激怒雌虫,所作所为完全与猪队友无疑:“兄弟,你如果有什么内部消息,记得通知我。”
楚绥还在修订那本冗长的鬼律法,闻言只觉得迦文脑被砸坏:“内部消息?我能有什么内部消息。”
他已经暂停军部的工作,现在面的情况还是通迦文啰啰嗦嗦的吐槽才能略知一二,对方找他要内部消息?确定没找错人?
迦文一副你不够义气的表情看着他:“得吧,谁不知道第三军和第军清剿异兽完毕,已经准备返回帝都,你的雌君阿诺如果晋为将,到时候就是帝国联盟会的一员。”
虫族有皇室,但他们仅仅只是荣誉象征,手中并无实权,真正对国家大事有裁定权的是帝国联盟会的议员,能进去的无不是位高权重者。
楚绥昨天看闻,只知道军队顺利清剿,却不知道他们么快就赶回来,闻言顿一秒:“他们已经准备返回帝都?”
迦文摊手:“卡斯洛星离又不远,说不定等会儿你的雌君就赶回……”
他未说完,门忽然响起密码锁解开的响动,音清脆,而家务机器人像是反应来什么似的,呲溜一滑去拉开门,音充满喜悦:“欢迎回家~”
楚绥心跳莫名漏一拍,意识看向门边,通讯也被他无意中切断,只见房门咔嚓一被打开,面站着一名形修长的银发雌虫,军装笔挺,赫然是阿诺。
楚绥脑还没反应来,体就已经先行动作,哗的一从沙发站起,他望着阿诺熟悉的眉眼,好半天都没说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真他娘的要命#
整顿队伍需要时间,原本明天午才能返回,阿诺把事情交给副官暂代,先一步抵达帝都,一路他的心从来没踏实,直到看见楚绥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才重落定。
“雄主……”
阿诺走前,看着楚绥低沉出,眼眸似乎比以往深邃许多,但一如既往的清透,带着还未散去的血腥气,很显然,清剿异兽的时候在一定程度内影响他暴.动的血脉。
阿诺回来前,楚绥想不十开场白,但等真正见面的时候,反而一句都说不出来,什么自由盟,怎么修订律法,通通都被忘到九霄云,心中陡然滋生一莫名的情绪,充斥着胸腔肺腑,满满涨涨。
最先主动的反而是阿诺,他静静看着楚绥,忽然前一步抱住他,将脸埋在雄虫颈间,感觉着熟悉的气息,然后无蹭蹭,在楚绥耳畔低道:“雄主,我回来……”
他们从没有分开么久……
楚绥闻言动作一顿,然后垂眸捏住阿诺的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听不出情绪的道:“你还知道回来?”
妈的,再晚几天信不信他真的娶几个雌侍回来。
阿诺意识看向他,蓝色的眼眸映着客厅的灯光,莫名多几分湿漉漉的光泽感,闻言正欲说,后脑就陡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唇边覆一片温热,被轻易撬开牙。
阿诺见状眯眯眼,却并没有挣扎,而是顺势搂住楚绥的脖颈,用力回吻去,带着几分将对方吞吃入腹的凶狠力道,唇齿磕碰间甚至带血腥味。
楚绥一边和他厮吻,一边搂着他跌跌撞撞的楼,脚尽是他们散落的衣物。雌虫的体太敏感,轻易不能撩拨,不几息时间,阿诺的呼吸就已经沉重起来,当他被楚绥抵在卧室的墙壁时,血脉暴.乱的力量已经隐隐压制不住。
阿诺主动勾住楚绥的腰,银发凌乱的散落来,眉眼清冷又漂亮,他修长有力的指尖在楚绥发间缓缓穿梭,黑白映衬,带着一无言的绮丽:“雄主……”
阿诺在楚绥耳边轻喘息,音低哑蛊惑:“我需要您的信息素……”
楚绥故意吊着他:“需要信息素?”
阿诺眼神迷离,无力仰头,狭长的眼尾竟看出几分勾人,他笑笑,刻意加重某个字:“只需要您的信息素。”
楚绥忍的也有些辛苦,但他没让阿诺看出来,不轻不重咬住对方的耳垂,逗弄一番,才挑眉道:“但我心情不好,你说怎么办?”
阿诺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已经隐隐快崩断,他牵住楚绥的手,然后落在自己脸侧,睫毛低垂,被刺激出的泪水打湿成片:“我是您的,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是他的雄主。
而他是他的雌君。
在个于偏崎的世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羁绊。
楚绥闻言顿顿,心想你当然是我的,他指尖摩挲着阿诺光洁的侧脸,目光深邃一瞬,终于没再折磨他,形偏转,拥着他倒入床榻间。
地球说,别胜欢,句大概是有些道理的,起码楚绥没心没肺惯,也能隐隐感受到长时间不见面,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破土而出。
阿诺回来的时候还是中午,此时天色却都已经暗。
高涨的情绪得到疏解后,楚绥的脑终于冷静来,他从床坐起,心想自己好像忘什么事,正在思索的时候,后忽然贴一具躯。
阿诺有时候像猫一样爱撒娇,哪怕并没有什么要说,也会无缘无故、悄无息的贴来,平日清冷的眼懒洋洋眯起,眉梢带着些许餍足,然后将巴搁在楚绥肩头,有一没一的用发丝轻蹭着他。
楚绥终于想起来,他好像忘自由盟茬事,不着痕迹看向后的阿诺,眼皮跳跳。
哪是猫,分明是狼,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楚绥从床起,随意披件衣服,不经意回头,见阿诺正看着自己,停顿一秒,然后伸手将他拉进怀,一把打横抱起。
阿诺躯失重,指尖意识收紧,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雄主?”
楚绥垂眸看向他,一缕墨发落来,似笑非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妖孽,风流不减半分,只言简意赅的说两个字:“洗澡。”
阿诺伺候他洗那么多回,他伺候一次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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