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义警……连员工黑掉老板的系统账户也管的吗?
彼得的目光从屏幕上徘徊者的倒影,转动到他登录的那个账户上,眼珠僵硬得像从木偶脸上挖下来安在自己头上的。
他的十指如同冻了五年的老冰棍一样杵在键盘上空,嘴唇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出警好快。”他才刚黑进詹姆森的账号来着,徘徊者赶到这里花了多久,五分钟还是两分钟?
以及这算什么违法行为,计算机欺诈?除此之外他再没做过什么算得上伤天害理的事了……哦对,或许还有驱赶走了住在梅姨家垃圾桶里的浣熊,不过义警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吗?
“?”徘徊者似乎没听懂他的感叹。他蹲在办公室格子间的分隔板上往下看,那双赫赫有名的拳套反着银黑色的光。
“我投降,我投降!”彼得目光跳到拳套上,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双手举到额头边,身体尽可能在不大动作的情况下离他刚才的犯罪工具(也就是电脑桌和键盘)远一点,试图辩解以在徘徊者手下换得某种减刑,前提是这样的减刑存在的话,“我还什么都没干!我家里除了妻子还有个老婶婶要照顾,她们再也掏不出一美分医药钱给我付住院费了!”
“谁说我要把你打到住院?”
迈尔斯终于后知后觉,原来名声褒贬不一也会很麻烦的,尤其当他对话的这个人正好是《号角日报》的员工时,而前者几乎集聚了纽约半数的义警威胁论人士。他出现在这栋楼里对号角日报的员工就像一枚炸弹,不用开口就危险程度极高——他抠个痒是点燃引线,打个喷嚏相当于拔了插销,拍死一只蚊子都会被解读成对JJJ发射了一枚导弹。
眼镜宅男讷讷:“你不打我?”
好吧,没那么复杂,他大概真的只是和这个人有代沟。徘徊者耐心反问:“我为什么要打你?”
彼得被问蒙了:“你不是来抓犯罪分子的?”或者他猜错了,徘徊者被《号角日报》日复一日骂个没停终于忍无可忍,决定报复他们把报社一锅端了?可是上帝圣母耶稣啊,他绝对是报社里最无辜的那个。
“你犯什么罪了?”
“我……”彼得瞄了一眼电脑屏幕,虽然搞不清楚徘徊者究竟来意如何,但他决定实话实说,“我黑了JJ詹姆森的报社编辑账户?”
就这。徘徊者呵了一声:“随便黑。”最好把JJJ的银行账户也黑了,那他就敬眼镜宅男在其他宇宙必定是个大人物。
“那你来号角日报是……”
“那个,”徘徊者打断了彼得的问题,他金属的指爪一伸,尖锐的爪骨如出鞘的小刀般指向屏幕里显示上传完毕的视频,“你把它删掉。”
彼得用余光瞟了一下几乎就贴在他下巴边的爪刃,爪上的冷光几乎能破开他的颈动脉。他战战兢兢地抻长了手臂移除掉了上传的视频和文章,呼吸都没敢大口。
“还有你今天拍的所有素材。”徘徊者补充道。单独让这人删掉某个视频可能会引发对视频的猜想,他不能让旁人猜到视频中的人与义警的真实身份有丝毫联系,所以他刻意解释:“对半公开交流活动的不当报道,会把参与活动的普通人置于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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