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枞汶闭眼,在心中叹息,这哪里是结了一件烦心事,不过是从一团乱麻中理清了一段无甚紧要的线头。
金丽的势力让他心惊,如今是再不会小看她了。
“对了,你那闹鬼的事有什么眉目没有?”齐枞汶问,“韦胡让朕派去调查织造局,这么些天都没回来,其余人总不比他得用。”
“那鬼也没来了。”秦云颐说,“许是怕了,不敢再来了。”
“这些个阴祟小人,只会使这些腌渍手段。”齐枞汶气道,“等朕查出来,必不轻饶。”
秦云颐回了荣华宫,见着了等在一边的妙平,“你来了怎么不让人去天清宫叫我?”
“奴婢左右无事,都可以等的,怎好打扰娘娘和陛下相处。”妙平说。
“你怎么会无事来找我。”秦云颐摇头说,“可是上次的事有了眉目?”
妙平点头,“前些日子,一个杂役宫人出宫送浣洗衣物,期间出了浣衣局一次,去了东兴门大集市,在一个汤团摊子坐了一会后,和一个精壮汉子离去,到了一处民居,在里头待了一刻钟才出来。”
“也许她是出宫会情郎去了。”妙安说。
“她出了浣衣局也曾被贞缉司的人盯上,但是没盯住,后来她回来,就使内监去问,内监问了,她是去东兴门大集市买驴肉火烧。”
“她自然不会和人说她与人相会的事,地点倒是没错。”
“跟着她的小乞儿一直跟到那民居外,这几日也在那附近盯梢,那民居里只住了四个大汉,旁的就没有了。”
“那民居也是一个月前才租下的。”
秦云颐点头,“这确实可疑。”
“奴婢已经叫人看住了那个叫水笙的杂役宫人,她在宫里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师傅,但是那个师傅早前突然犯病,出宫避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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