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下一块板,掀开后下面是空的。
可以藏人。
但现在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宁宴提着灯探照里面,就见底部的石板上,有几滴深色的血迹。
血迹还未干涸。
“大意了。”宁宴沉着脸道,她只顾着看上面,却忘记了炕内能藏人,金树更内疚,“我、我刚才查过的,没发现板子可以掀开。”
这个板子如果不是存心去看,确实不容易发现其中猫腻。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宁宴用匕首在里面而挑起一块碎布,放在灯下看过,让金树盖上了板子,她则回头望着关东,“你还不说?”
关东一直摇着头,几乎要哭了一样,“官爷,小的真的不知道。”
“三十六个扛包工,加上你们一共多少人?”宁宴问道。
“一共三十九人,现在死了一个,三十八。”关东回道。
宁宴点了点头,负手立在通铺的门口,市舶司的几个差役,互相对视,在猜测宁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死了个扛包工,不知道凶手,问不出线索,这事儿难办。
“听说是刚上任的捕头,大理寺头一位女捕头。”
“有意思了。”几个人小声议论着,正要接着说,宁宴忽然出声道,“将你们所有人都喊回来。”
所有人都是满脸的错愕。
不消片刻,三十八人依次排开站好,宁宴挨个儿在房里审问,她叮嘱沈思行,“不许他们交头接耳。”
沈思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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