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又开始闹了起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弹劾裴延和宁宴,一是抨击审案手法不规范,窦顷胤的罪,定得过于草率了。
闹腾着,圣上有些动摇,就在这时,殿外的侍卫来报,
“圣上,金水河外,跪满了百姓,他们请圣上杀了窦顷胤,以儆效尤,给死去的人给天下的百姓一个交代。”
大殿上气氛一滞,圣上也不敢置信,“多少人?”
“从棋盘街一路看不到头,估计得有一千人。”
说一千人还是少的,但他们看不到尽头,只能粗粗估算一下。
“杀了窦顷胤,以正律法!杀了窦顷胤,勋贵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阵震天彻地的喊声传来,金水河以外,无数人齐声高呼。
杀了窦顷胤,以正律法的公正性。
这里的多数人,并未被窦顷胤欺负,但这里的所有人,又都被“窦顷胤”欺负过。
庶民百姓命如草芥,他们的愤怒并非人云亦云,而是发自内心的共情。
“圣上,窦顷胤一案查得不明不白,如果就这么定罪,才是对律法蔑视。”
“怎么不清楚?这么多证人在,具体细节他们未经过商议的前提下,说得完全吻合,这样的证词的可靠性,比所有的证据都高。”
大殿上吵了起来。
外面也在喊,但渐渐地,外面百姓的声音压过了殿内反对的声音。
圣上听着,看着,脸色渐渐沉下去,过了许久,他揉着眉心,道:“既然案子已经定了,人证物证俱全,就一切按章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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