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那还是鸡吗,可能成了一只鸡精。”
夏氏也是瞠目结舌。
孟娬捞了捞衣袖,就要走过去,道:“不行,它是个母的,怕是在勾引我家阿珩,我今天就把它拔了毛下锅。”
夏氏拉住孟娬,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竟然有点鄙视,道:“就你这出息,犯得着跟一只鸡吃醋较劲吗?”
孟娬深刻地觉得,除了她和她娘,全世界的母的都得防着点。
后趁着夏氏不在,孟娬就笑眯眯地朝殷珩轮椅上蹲着的那只鸡走去,母鸡可能察觉到了她笑容背后的杀气,一下子扑腾着翅膀跳到地上,咯咯咯地乱叫,仿佛在说:来人啦!快来人啦!有人丧心病狂地要杀鸡啦!
孟娬不忿道:“你再叫,再叫两声试试,看我不把你炖了。”她把母鸡逼至墙角,小声警告道,“不许再跳上他的椅子亲近他,他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享受?否则你这毛再漂亮,我也能给你撸秃了。”
殷珩耳力非凡,孟娬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他耳中。他低头间闲闲地捋了捋衣角,微挑眉梢。
孟娬回过头来面对殷珩时,便已然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道:“同样是谷糠,为何你能把它喂成这样?”
殷珩道:“以前喂过鸽子,所以大概知道怎么驯化吧。”
孟娬家多了一个上门婿,听亲眼见过的乡民们说,上门婿长得极是俊美,仿佛天上下来的神仙似的。
怎么偏偏就孟娬这么好的运气呢,遇到这样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夫婿?
乡里那些自诩如花似玉的年轻未嫁乡女们心里怎能服气,她们哪点都比孟娬好啊,于是就有意无意地路过孟娬的家门前,透过篱笆院往里看。
晃眼得见殷珩容颜,的确让乡女们神魂颠倒。可是每次看见他都是坐在轮椅上的,一次都不曾站起来过,后来大家才知道,虽然这上门婿俊是俊,可惜是个残废。
那些女人们的心里才稍稍感到平衡一些。
这几日,李木匠带了几个乡民到孟娬家来,丈量地方,孟娬把画好的图纸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然后就要上山去伐木取材,准备盖新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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