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她现在是在南朝的军营,沈留祯是在北朝的东宫,若是按照阵营来说,他们两个是敌人……如果她写了一封信,直接从南朝的军营,送到了北朝的东宫去,明显不太合适啊,这不仅是给他找麻烦,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谢元想到此处,头疼的一扶额头……看着沈留祯三个字开始冥思苦想。
不行,得找个另外的途径去送信,去城里头找私人的镖局,不能走军营的路子。
而且,信的内容不能透露自己的信息,免得回头让人发现,再抓住了把柄说他们通敌……
还得说的清楚她是她,嘱咐沈留祯替自己给家里报个平安?
嗯……其实这个事情就不用嘱咐了,如果他收到了自己的消息,一定会给家里说的。
可是……谢元急得挠头,要满足这两个要求,这信该怎么写啊?
平时写一篇文章属实已经很为难了,现在还要往文章里头打哑谜?这真的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谢元开始回想着跟沈留祯在一起的种种细节,想着打什么哑谜,他才能懂……
突然,谢元想起了一个场景:
……
谢府花园的葡萄架下,谢元和沈留祯一起趴在条凳上,互相交流欣赏着彼此的画作。
沈留祯跪坐在条凳旁,而谢元则弯着腰,用胳膊肘子撑着趴在条凳上。
而他们面前,摊开了一叠不伦不类的墨画。
沈留祯指着自己的一幅画,问:“你能看出来这个是谁吗?”
“知道,西边小菜园的刘伯。”谢元一双丹凤眼低垂,指着纸上人的胡子说:“刘伯胡子长得稀疏,你这不是用细线画了三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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