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了你们汉人女子,从小就要与那些比自己大上许多的牛马较劲,顶着狂风搭帐篷,那她们也能这么能干,力气也能养的这么大。因为没有力气的活不下来。”
沈留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眼睛一亮。再一想。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啊。
他的身边,谢元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
谢元是个女郎,她没有比其他的女子长出三头六臂来,可是她从小习武,力气也比他这个四肢不勤的大上许多。更别说,她上战场杀敌,比许多男人都厉害。
可见汉人的弱,或许不在种族上,而是因为生活太舒服了?
沈留祯正在惊异于自己的新发现,就听乌雷接着说道:
“我听皇祖父说过,草原上最缺的就是武器,能娶一个会铸造好刀剑的女人,那对于整个部落来说,都是好事情。所以婚礼上便有这么一项亮本事的环节,一来是炫耀,也是彰显家族的实力。
再后来进了中原,倒是不用女子们去打铁了。可是这个婚俗保留了下来,在大婚当日,当着众人的面,浇灌一个小铁人。铸造的好,便是大吉,铸造的不好……便不吉利。
不过只是浇灌而已,只要新娘手稳一些,不要太娇气怕烫的话,都能做个差不多。”
“原来如此,受教了。”沈留祯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乌雷却从那些奏章里抬了下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沉郁地说道:
“其实我也能理解得子杀母的习俗。我们鲜卑人的女子没有一个是软弱的。相比你们汉人,我们鲜卑人的女子会承担更多的劳力。相应的,承担的多,便会更受人尊敬,有更多的话语权。
如果是少子当立,不必怀疑权利一定是在母亲的手里,她是做主照顾孩子的母亲,她不可能反过来听儿子的。”
乌雷说到此处,将奏章扔在了案几上,又叹了口气说:“只不过现在入了中原,此一时彼一时而已,这个规矩有些过时了。”
沈留祯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种新奇的视角,来反过来看待自己从小长到大,从小不知不觉地,理所应当接受的那些习俗和偏见,竟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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