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沈留祯和谢元说着这一切的时候,穆合王爷带着石余恒嘉进了自己的中军营帐。
穆合王爷的帐子里头矮桌胡凳在主位之上。下头是一溜的案几席位,道行地毯。
旁边一溜长的红漆木镂空雕花的屏风,将帐子隔成了两部分。
屏风外头可以待客宴引,指挥众将领作战。
屏风里头,是胡床软塌,八扇面的宫灯放在地上,那是他睡觉休息的地方。
石余恒嘉打量着这里头的一切,心中不由地有些膈应。
鲜卑人在外作战,从来讲究的就是灵活迅速,带多了东西,会影响大军开拔的速度。
从前有这么大排场的,只有太武帝石余佛狸。
可那也是因为石余佛狸是皇帝。
皇帝征战在外,按照礼制,该有的东西不能少。
现在先皇帝去了。穆合王爷因为是族老,又在军中资格最老的将领,又有兵权,好像隐隐把自己当成了太武帝石余佛狸第二了……
石余恒嘉收回了目光,撇去了心中所想,看着穆合王爷气哄哄的背影,语气轻快地劝他说:
“王爷,大事要紧,何必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生这个闲气?”
穆合王爷转过身,面色凶狠地瞪大了眼睛,说:
“我跟他生闲气?汉人最是阴险可恶!……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的那些话,不就是想让旁人都以为,我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我要造反吗?!”
石余恒嘉眨了下眼睛,浅笑着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多少年了,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会误会你的。”
穆合王爷气的又转过了身子,将沉重的佩刀解了下来,扔在了一旁铺着地图的桌子上,“咣”地一声响,沉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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