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亲兵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他是怕拖久了,谢元的命就没了。
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再也不说话,甩了下手里的鞭子,让马车更快了一点。
早到了,也能好好的休息休息养养病。
前天的时候,沈留祯用了一出苦肉计,跪在城门外一夜,惨白着脸发着烧被人抬了进去。
当时皇帝石余乌雷十分的惊讶,在他的意识里,沈留祯是帮助他从生死困境中,从低谷中走出来的功臣,是同袍战友,也是最信任的伙伴。
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说,万万不需要跟其他那些朝臣一样,长跪不起的闹这么大的阵仗给自己添堵。
啊……即便是他跟崇肃王爷有个什么过节,那也不至于这样啊?
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要在冬天的夜晚,冒着生命危险跪在外头,一定要着急求见的。
沈留祯不顾乌雷的反对,眼神都是飘的,却坚持一定要跪着先说话:
“陛下,昨日崇肃王爷可曾说过,他为何要邀臣去府中一聚?”
乌雷皱着眉头,说:“他没有……朕派出去的羽林君回来禀报,他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你已经回去了。”
沈留祯举着手,宽大的袖子合成了一扇门,低着头身子不由地晃了晃。
乌雷骂他:“你他娘的真不识好歹,有什么话等太医看过了再说吧,难不成你不病着朕还不愿意听了?!”
“不,一定要现在说,我要是不说,我寝食难安。”沈留祯虚弱的眨了眨眼睛,又将手抬得高了些。
他本来就生的好看。此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着更是惹人怜惜同情。乌雷烦躁地催他:
“那你快说!”
“请陛下让这些人都出去,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沈留祯的声音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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