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孤坚。”门外的人说。
“让他进来。”沈留祯说。
刘亲兵就从榻上起来,披着衣服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阵风雪就涌了进来,吹得人一个激灵。
沈留祯在里屋,隔了一间,都能感觉到一阵冷风刮了进来,又激得咳嗽了两声。
“草,这天气!你等着,我给你打打身上的雪。”刘亲兵的声音说。
独孤坚很是豪迈地说:“不打紧,这有什么?”
“你不打紧我们郎君打紧,他病还没好利索呢!”刘亲兵不满地说。
独孤坚好像是尴尬住了,很长时间都没后话,只有布巾子拍打在身上除雪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等独孤坚从屏风后头绕了过来,才听见他嘟囔着说:
“你们南方人就是娇气,下点雪,大惊小怪的。”
沈留祯确实生在长江以南,他爹也是南方人,一辈子在宋国的地界上打仗。
要不是沈留祯做了谢家的学生,阴差阳错的到了魏国……那他现在应该也同样没机会到这边儿来。
魏国境内确实够北了。
刘亲兵手上拿着布巾子翻着白眼进来,一副不想搭理独孤坚的样子。
沈留祯却笑着,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说道:“独孤将军长进了,这次没有说汉人如何如何。刘大哥……给独孤将军倒碗热水暖和暖和。”
独孤坚径直往炭盆旁边一坐,说道:“倒也不是,北边也有很多汉人啊。不都照样抗冻?”
沈留祯笑了笑,心想也是,谢元他们一家祖籍就在北边,大老远的迁到南边来的。他们定然也经历过寒冬的大雪,对这样的气候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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