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无奈地白了她一眼,顿了顿,说道:“你看让你一打岔我都忘了刚刚说到哪儿了。”
谢元想了想说:“刚刚说……可能是马家的人做的……”
沈庆之接过了话来,说:“我之所以让你接手调查此事,就是为了防着马家的人抓住这个机会栽赃陷害你我。
不管是不是他们家做的,总之今日在陛下面前,他都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话里话外的跟陛下暗示跟你我有关。
你也知道,陛下是个耳朵根子软的,又在气头上,这件事情,如果你我置身事外,说不得什么时候,半夜睡着觉,那刀就架在脖子上了。”
他说完,眼睛直视着谢元,殷切地嘱咐她说:
“元儿,这件事情你可得用心啊,马虎不得。即便是不能查得出来是谁干的,也不能让人有一点矛头落在你我的身上,知道吗?”
谢元肃了脸色,郑重地说道:“明白了师父。”
她顿了顿,又犯起了难来,说:“……那我……那我从哪里下手呢?”
沈庆之说道:“没事,我从廷尉处调个能查案的人帮你。”
……
街市口的广场上,平常都是走街串巷卖艺的,或者是兜售东西的商贩吆喝的地方,这几日却被禁军占领了地方,动不动就拉了人过来,当众受鞭刑。
有时候拉十来个人并排到一处,一起受刑,打得血肉模糊,惨嚎声此起彼伏,场面很是残酷。
围观的人熙熙攘攘,除了受刑者的家属在一旁求饶哭嚎,还有单纯闲着没事看热闹的。
他们一边看着受刑的人不自觉地表情扭曲,一边移不开眼睛瞧得津津有味。
一个外地人不明所以,以为这是犯了什么罪呢,十分大方的扒拉了身旁的一个看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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