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的眼神很天真,很真诚,好像是真的很好奇,甚至没有一丝城府。
姒玉冷笑了一声,说:
“亦善是胡人,我是胡汉混血,我们本就是魏国人,为了魏国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其他的汉人,要不就是为了钱,要不就是有仇怨……可是这两个原因对你来说都不成立,你在宋国老实呆着更合适,为什么要做这些?……若不是因为你那份计划没费一兵一卒损耗了宋国三个城防营,就凭着你现在的情况,我都可以断定,你就是为了宋国而潜伏在魏国的细作。”
沈留祯听闻,笑了一下,说:
“我是为了人……”
姒玉明显不买账,问:
“为了人?……哪儿的人?魏国胡人掌权,汉人受歧视,宋国汉人掌权,胡人受歧视。难不成,你一个汉人会为了胡人奔波,让自己受歧视?”
沈留祯听闻,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她说:
“你都不信的事情,为什么觉得我会做?我有那么傻吗?……”
他说着拿起了扇子摇了摇,看着姒玉微微扬起了下巴,眯着眼睛,说不出的高傲和凉薄,与他平时那和光同尘的可亲气质天差地别,只听他悠悠的说:
“人啊……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凑近了看,没有几个是可爱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面目可憎、可悲可怜。
若是让我为了那些人做些什么,说实话,丝毫提不起兴趣。
可总有些人还看得过去,令人心生敬佩,值得为之做些什么……魏国的皇帝石余乌雷算是一个。”
他说着又前倾了身子,抬了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眼睛,认真又诚恳地加重了语气,说:
“我……是为了他。不知,你能否明白?”
姒玉看着沈留祯,瞳孔晃动,直觉此时的沈留祯虽然凉薄,但是刨去了人畜无害的伪装,反而比平时真实了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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