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人的达干被送出了谢元的大营,在风雪中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那布局规整的大片帐篷,依旧为之前那场试探出来出来的战争感到心惊。
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铁律和团结的力量,是汉人打仗的味道。
跟他们这些草原民族,还有那个已经入主关内,占了半壁江山的魏国,那个已经丢失了一半儿民族特色的鲜卑人,都不一样的打法。
这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能战胜的对手。
他收回了目光,踢了一下马肚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
几天后,他回到了向往述标达的营地。
面积宽广的金帐里头,相王述标达坐在王座上,听着刺勒达干的汇报。
“……相王,情况就是这样。我之所以被俘,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准备抓我来给您带话,我派出去对付两侧的骑兵,连个面儿都没有碰上,直接被他们绕开了,冲过来切了我的后路。他们人数太多,我亲自带着的那些人都死了,只剩下了这这不到两百人……”
述标达将将三十岁,脸上有肉,身材矮壮,显得头有些大,一身宝蓝色的绸缎外袍,除了形制上稍微有些不同,看起来跟魏国贵族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他听完了汇报,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说道:
“刺勒达干,你这一趟出去,一下子就损失了三百勇士,你总共才多少人,我让你去试探,不是让你去用命填!”
刺勒达干听闻,顺从地低下了头,跪在地上没有吭声。
述标达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将自己的不甘心和气愤给压了下去,缓和了语气说:
“罢了。头一次打交道,不能全怪你。”
刺勒达干抬起了头,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眼眶里头有些湿,很快又低下了头,赔罪道:
“是属下无能,请相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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