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谁？邓熹玉姑娘，她大半夜不睡觉，在你们衙门里面做什么？”贺新语速变得非常快，哪还有先前懒散的样子。

“事情是这样的……”楚克把女尸的事情说了一遍。

贺新听见死了三天的尸体，还能取出活的婴儿，连忙转身去把在床上睡觉的衢老给叫起来。

睡得很香的衢老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邓熹玉从浮肿的女尸中，救下一名婴儿。’

“走，赶紧走。”衢老一边穿鞋，一边让衢疾病去给自己拿医药箱。

三个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县衙，看向邓熹玉站在开膛破肚的尸体旁边，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就是这样把婴儿取出来的？”衢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衢医长，这不是重点，你过来看这个。”邓熹玉指着女尸的胃说。

“这不是装食物的腹吗？”衢老诧异地望着邓熹玉：“它有什么问题？”

好在邓熹玉的中医也顺利拿到博士后的学位，非常了解古人口中的‘腹’指的是‘胃’，‘九曲回肠’才是指着‘肠道’。

“它里面装的液体有幽州五谷酿。”邓熹玉检测出她体内有酒，就立刻对酒进行了数据分析。

“那种酒不是很贵吗？罗浮县也有人买得起？”衢老不喜欢喝酒，但是也听人说起过幽州五谷酿。

据说一坛酒必须用五十斤重的黄金来买。

“罗浮县的人买不买得起我不知道，但是我检查出死者腹中幽州五谷酿，含有让人致幻的五石散。”邓熹玉再次说完。

衢老神色都变了，连忙问着：“是石钟乳，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

“还是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

古代的‘丹砂’也叫‘朱砂’，它对胎儿的影响很大，严重还会导致流产。

邓熹玉看着住在透明育儿保温箱里面的孩子，不像是受到‘朱砂’影响后的畸形儿，才回复道：“应该是石钟乳，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

这些东西她在活死人墓中也见到过，并且还取了样本。

“我看看。”衢老放下手中的药箱，也拿出一根长长的细管，从里面提取液体后，经过一番检查，得到的结果跟邓熹玉的一样。

“谁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衢老神色严肃地问。

“宋大人说，是个渔夫，名字叫余落网。”邓熹玉回答。

“那他在何处？人是否还活着？有没有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衢老一连三问。

收回视线的宋白回复：“他跟城南口卖鱼的余勾手住在一起。”

之前他还在怀疑邓熹玉的身份，当他看见衢老检查胃液的设备跟邓熹玉的很相似，才打消心中的疑虑。

“你们悄悄派个人过去，那点钱封住他的嘴。”衢老说道：“这件事情很严重，我要如实禀报给洛阳的太常太医令。”

听闻，宋白急了。

太常太医令可是皇上身边的人，衢老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汇报给皇上。

甚至连幽州牧都省了。

“衢医长，这件事情是本县的命案，我来处理就好。”云中郡的晋长史还在等他进去汇报结果。

“宋大人，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这件事是皇上关注已久的毒品案，我必须报上去。”衢老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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