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熹玉笑了笑。
价格的确是定低了。
蛇不好抓,蛇油不好提取,一开始就把价格低得太低,后面再想提价就麻烦了。
只有等到她们用过之后,知道蛇油香皂的好处,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卖钱。
特别还是她不在家的时候。
“郝菜有你一半的聪明,我就不用那么遭罪。”邓熹玉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爱财没有错,为了财不要命就有错。
都过去两个晚上了,也不知道罗浮县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浮县的衙门,此时依旧灯火通明。
云中郡晋长史比宋白还要发愁。
“晋长史,你这样看着我,我压力很大。”宋白手中拿着笔,正在思索写江淮河的女子嫁河神一案。
“我能不急嘛,听说衢医长骑着汗血宝马走了三天,现在怕是已经抵达洛阳,他可是去见皇上的啊,万一皇上责备下来,我该怎么交代。”晋长史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了。
想到穿着亵衣的昊苍就巴不得掐死他。
他一个人怎么就能搞出那么事情,又是诱骗江淮里的未婚女子嫁给河神,他有自己去假扮成河神,现在还弄出一个什么幽州五谷酿。
那个酒不是在幽州广阳郡贩卖吗?
怎么扯到云中郡来了。
他老实巴交一辈子,就闻了一下那种酒,怎么还扯上关系了。
最要命的还是,那种酒是违禁酒,吃多了还上瘾。
现在只要大汉朝的人在喝幽州五谷酿,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苍天啊,你不能专挑老实人欺负!
晋长史都要急哭了。
宋白还气定神闲地写审案书,他能不盯着宋白看吗?
“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两个晚上没合过眼的宋白坚定地看着他:“我们能做的就是发现问题,斩断问题,剩下的皇上要怎么问,要怎么查,都不在我们的范围内。”
所谓人赃俱获就是这个道理。
“关键是幽州五谷酿,它不在县衙啊。”晋长史着急的就是这个。
“放心,玉玉很快就把它们送来了。”宋白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继续伏笔写案子。
“玉玉?你是说那个被人叫做,邓神仙的玉玉?”晋长史想起来了,那个女孩长得精瘦精瘦,看上去好像很能干。
但是她也是江淮里的人,会不会制作幽州五谷酿的事情也跟她有关系。
“你别写了,听你说下去,你也是嫌疑人。”晋长史被吓得早就没有主心骨,拿着宋白的笔就把他往一边推。
只是他坐在县太爷的位子上,提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
顿时恼羞成怒“啊啊”大叫。
“晋长史,你要相信玉玉,她手上还拿着衢医长的行医令牌。”衢医长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白劝他宽心。
结果他哭得更大声了。
宋白没辙,拿过笔继续写案子。
宋大娘捂着耳朵过来看了一眼,想说两句,也插不上嘴,干脆去照顾女尸的遗腹子。
楚克、周东直接跑出去巡逻。
偌大的衙门,连个给他递帕子擦眼泪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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