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通过结着冰的北汉江,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二一五师平安地抵达北汉江的南岸的新川里地区,**三团护卫着王大虎的师部是最后一个到达这里的部队,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地有些亮了,王大虎非常清楚,一切的行动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完成,否则天亮以后,敌人的侦察机肯定会发现他们,到时再想发起突然袭击就根本不可能了。
在顺利地到达北汉江南岸之后,又经过一夜的行军,前面两个团已经掩藏到了龙门山区内,师部也和**三团紧跟着进入到了一个荒凉的小山村里,停下了行程。天亮的时候,北汉江的南岸一片得肃瑟,就好象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虽然大部队已经在休息之中了,但是王大虎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张贤派出侦察人员对这附近周遭的情况进行着侦察,到中午的时候,侦察人员回来,向他报告着在南部十公里之外的可逸里有敌人活动,而且根据侦察员抓回来的俘虏,倒是让王大虎了解了一些敌情。侦察员抓到的俘虏一般都会被称之为舌头,因为许多的事情都要从这些俘虏的口中问出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称呼。
张贤被负责着来审问这个俘虏,从这个俘虏的口中,张贤得知在可逸里有一支南**的作战团,这个团是韩国第二师的一个团,实际上只是敌人东线左翼的一个跟进团,而在这个团的东边,还有美国第二师一部并肩前行,实际上二一五师是到达了与敌东线作战集团接触的西端。
在得到了这个情报之后,张贤马上汇报给了王大虎。对于这个敌情,王大虎也觉得很是重要,很快就召集起来师部的高级参谋进行会商,因为消息来源于张贤这里,所以他也被要求列席。
面对着可以说是只有咫尺之隔的敌人,许多人都跃跃欲试着,就好象是一头饥饿的狼终于看到一群羊一样,恨不能马上就扑过去,一口将之吃掉。
“呵呵,既然大家都觉得应该打,那好呀,我们今天晚上就打他们一下,把这群家伙报消掉!”看到大家都是如此得信心百倍,王大虎也是豪气冲天地道,好象面前的不是敌人,真得是一群软绵绵的羊。
张贤知道,也难怪大家这么得兴奋,因为面前的是一支南韩的部队,这对于志愿军们来说,就跟当初打国民党的败兵一样,这些南韩人一见到中国志愿军,便好象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只剩下了逃跑,根本就没有要打下去的勇气。再说,如果拿下敌人的这个团,也等于是给二一五师来了一个大餐,可以得到许多的食品与弹药的补充,这对于此时又饥又饿的志愿军战士们来说才是尤其重要的。但是,向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仗的时候就怕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背后的危险。
果然,师政委姚其刚也是持着王大虎一样的想法,他甚至于更加乐观的认为:“我想,我要我们一举消灭南韩的这个团,敌人一定会吓得心惊胆战,到时又会象惊弓之鸟一样抱头鼠蹿,呵呵,到时我们又只剩下了追击战了!”
“是呀,要打还是快些打吧!”大家也都纷纷地附和着,好象胜利已经在了眼前,他们还在回味着第三次战役其间不断的追击战,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多少收获,但是总能在路上捡到些敌人狼狈逃走时丢下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于美国人来说也许并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志愿军们来说,却是想之不得的好东西,哪怕是一个钢盔,一个弹匣!
“好,既然大家都觉得要打,那么我们就马上去准备,争取在傍晚之前发起攻击!”王大虎终于下定了决心。
张贤的眉头却是紧紧地锁着,他的身边,张义作为**三团的团长,也列席了这个会议,他看到自己的大哥好象并不赞成这个作战方案一样,很想问一问他的想法,却又不便于问出声来。
“张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王大虎特意地看了张义一眼,他对这个二一五师里的骨干团长尤其器重,虽然这个时候的**三团还没有从上一次的损伤中恢复回过,但是在他的眼里,这个小团长的智商和战术运用还是很有水平的,所以征询一样地问着他。
被王大虎这么突然一问,张义不由得支支吾吾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说,但还是提醒着自己的师长:“我……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仔细地考虑一下,最好还是应该向上面作下汇报!”
听着张义的回答,张贤暗自摇头,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还是有些没经验,关键的时候也只能听上级的安排,没有他的提醒,是看不到问题的实质。
“这个自然会向上级报告的!”王大虎点着头,同时也十分自信地道:“我相信熊军长也一定会同意我们的计划!”他说着,目光从张义的脸上转到了张贤的脸上,看到的也是那张紧锁着的眉头,他怔了一下,不由得问道:“于得水,你是不是有些看法?”
听到王大虎在问自己,张贤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这才道:“我在想,敌人这个团的东边就是美国人的一支部队,那个部队我们还没有侦察出来,是不是应该等全面查实了,我们再作打算?”
王大虎想了一下,点着头道:“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只是等我们查实了那支敌人,只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这些李伪军可能会与我们的部队相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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