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地名。
柳庆元向他作着解释,道:“如今我们其实只有两个可以战斗的团,在从云南撤回来后,为了巩固孟撒总部,所以由徐军长亲自带着一个团驻守在北面的万韦到孟海一线,以防景栋那边掸邦的部队偷袭;另一个团由高副军长亲自带着,驻守在西面的萨尔温江一线,以防缅甸政府军的进攻!我们的南面是泰国,东面是寮国,从这两个方向上不太可能会有威胁!”
张贤还是点了点头,他在来之前,也记下了孟撒周边的环境,这片地区的东面和南面正是寮国和泰国,看来,李弥将军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于战斗警备作得已然很确实了,也十分得务实。
徐海波好象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这一次那些学生兵可能也要用上了!”
“学生兵?”张贤不由得一愣。
柳庆元忙作着解释:“我们在这里设立了一座**大学,招收所有华人的子弟。这一片地区的华人很多,除了华人之外,凡是有中国血统的年青人也都可以进来,我们除了教他们政治和科学知识之外,还教他们军事,其实就是培养我们的后备力量!”
“原来是这样!”张贤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佩服起了这些先行的开拓者,其实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生存。
正说之间,三个人便走到了作战指挥所,这个指挥所是由五六间木屋合围着组成的一处院落,外面有卫兵把守着,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入的,不过,有柳庆元和徐海波的带领,张贤也便理所当然地走了进来,此时,李弥的军事会议才刚刚开始。
这个会所其实只是一个只搭着竹顶的大棚子,四面没有墙,棚子里倒是横着许多钉着矮腿的简易木条,这便是大家的坐位,虽然条件简陋,却可以避雨防晒,也可以集合比较多的人讨论。
此时,棚子的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案子,只是此时的案子上摆着一张很大的地图,所有的人都围坐在地图的周围,里面已然坐下了有十几个人,很多的人张贤在刚才已经见过面了。李弥将军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面对着大家,他的秘书正在埋头写着什么。李将军抬起头看着张贤、柳庆元和徐海波三个人走进来,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此时正在发言的一个参谋人员的身上。
柳庆元和徐海波十分自觉地找了一个空坐座下来,张贤来到了徐海波的身边,却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地图边上,目光紧盯着案子上的大地图,仔细地查看着。
那个参谋人员说完,坐了下去;然后又有一位参谋人员起身发言,也许是对刚才发言的那个参谋的建议有意见,这个参谋的声音比较大,多是在反问着对方刚才的问题。张贤稍微听了一下,马上听出来他们在讨论的是什么,原来这些人讨论的是撤退的事宜,前面那个参谋认为应该退到泰国境内去,而此时发言的这个参谋却反对,认为还是上山去钻山林的好。张贤也只是听了一小会,便把全部的注意力尽数地投到了地图之上,仔细地察看着刚才他所听到的地名,察看着孟撒的位置,又察看着万韦与孟布在哪里,再察看着北面的景栋和西面萨尔温江直至更西面南登河那边的地形。这一片地域里,地图上只标着一条公路还是从泰国清莱通向北,经过大其力,到达景栋,而这条公路又位于寮国与缅甸的边境地区,对于孟撒并没有多大的威胁;救国军真正的威胁还是来自西面,可是这个方向上,除了一条标示的土路,根本就没有公路,便是这一条土路,还要翻过一座海拔一千五六百多米的山,那座山叫做拉牛山,实际上这一片的区域就是一个大高原,统称为掸邦高原,这座高原的平均高度也就海拔一千米左右,所以这座拉牛山的相对高度也不过五六百米而已。如果沿着这条土路再往西,就是天堑的萨尔温江了,只不过这条大江从云南流出来,大家还是习惯性的称之为怒江。怒江把掸邦高原从中间劈开来,形成了一条又深又长的河谷,所以能够过渡的地方并不多,而这条土路到达过去,就是一个名叫江口的渡口,看到这个渡口的时候,张贤心里蓦然一漾,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华川湖的场景来。
“报告!”一个作战参谋从报务处跑过来,来到了李弥地身边喊了一声。
李弥抬起头来,马上紧迫着问道:“怎么样?高伟是什么意见?”
这个作战参谋有些犯难,但还是回答着:“他不同意撤退,也不同意躲进山林!”
“那他要打啰?”李弥问道。
这个作战参谋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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