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强道:“虽然他不承认,但是铁证如山,他又找不到人证明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到过料罗港。而且对于这件事,胡长官也亲自过问过,他的意思也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所以在没有找到其他嫌疑犯的情况之下,当然他是跑不了的!”
张贤皱了下眉头,又问着他:“小乔,你不觉得我们只抓到一个特务,有些奇怪吗?那一天我们许多的军事目标相继被炸,而且很多人反应看到的不是一处有人打信号指引,这一个特务难道会有分身数?”
乔书强道:“是呀,这个我们了想到了,所以一直在拷问陈飞,但是这个家伙真得很经打,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也,也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共军的奸细,就更不要说从他的口中探知其他的同伙了!”
“也许他真得是被冤枉的!”熊三娃忍不住地道。
乔书强看了熊三娃一眼,没有说话。
张贤也点了下头,提醒着乔书强道:“小乔,既然是你在负责侦办这个案子,那么我就把我的建议说一下!”
“好!你说!”乔书强点着头,摆出一副十分认真倾听的样子。
张贤道:“办案的人就怕先入为主,如果你自己已经这么认为了,那么就会变成为了映证这个猜想,而去不择手段地希望嫌疑犯往自己的想的地方去钻!呵呵,如此一来,往往会忽略掉其他有可能更为重要的信息。”
乔书强一脸得狐疑,看着张贤的脸,觉得他好像是在替陈飞求情。
张贤又接着道:“虽然在这个时候,胡长官的话也说得不错,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但是问题出来了,就怕是错杀了一百之后,那一个真正的奸细却没有挖出来,那可就真得令人寒心了!”
乔书强的脸红了起来,他当然清楚张贤曾经在武汉当过一年的警察局长,有过办案的经历。面对着张贤的教导,他只得如实地告诉着张贤:“贤哥,我如今真得有些走入了死胡同,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了!”
张贤笑了笑,对着他道:“你不妨采用反向思维吧!既然陈飞说他不是奸细,那么你就来替他找这个证据,如果你能够找到了这个证据,就说明他不是坏人;如果你一直找不到这个证据,再想办法来撬他的嘴吧!”
乔书强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马上想到了什么,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有些为难,道:“这个证据他自己都找不到,我又从何找起呢?”
张贤道:“既然他说他的钱包都不知道是怎么掉的,也许是实话,那么你就从他有可能掉落钱包的地方查起,这个钱包可能会是在什么时间掉的呢?我想,如果连陈飞自己都没有查觉到钱包掉了,那么他掉钱包的这件事也应该就是在那个当天。再往下仔细想一下,这个钱包可能会掉在哪里呢?是在他去执行任务之前掉的?还是在执行之中,又或者是之后掉落的呢?如果真得是有人载赃他,又会是谁?谁又最可能拣到这个钱包?这个人是不是陈飞身边的某个熟人?还有,如果陈飞没有到过料罗港,那么那个去料罗港的人又会是谁?最可能会是谁?他拣到了钱包从马山到料罗港,如果开车,走东面的环岛公路肯定还要快,因为只有这个方面上没有被敌人炮袭,但是这条路上有两道哨岗,你去调查过吗?”
听着张贤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的问题,每一个问题如果得到解决似乎都可以成为一条线索,令乔书强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送走了乔书强和白京生,熊三娃返转回病房,依然看到张贤斜倚在床上,若有所思着,熊三娃知道,他一定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坐到了张贤的身边,熊三娃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问着:“哥呀,你说陈飞真得会是奸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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