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更加炎热,脚下的道路被晒的发烫,袁大少送我出了他的家,我再看了看这个“金鱼胡同”的地形,都是高墙大院的;
忽然听见一阵狗叫声,我看了一眼袁大少,袁大少好象无竟的说:“唉!真他大爷的烦,每天都要听隔壁院子那两条狗的叫声,真的很讨厌,不过再过几天这里也住不成了,现在“古玩古董”的生意也不好做,兵慌马乱的,古人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唉!”;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想:“这袁大少也是在哭穷吗”?我俩走出了金鱼胡同,忽然我问袁大少“大少,大不了你从重置办一套宅子呗,搬走住”;
“郞先生你说的简单,我昨儿到是看上一套三进大院子,在“玻璃场”的“镶嵌胡同”可钱太贵,要二千六大洋,我不没这么多钱吗”!袁大少一脸无奈的说,然后接着又说:“我们做古董行的说有钱,那就分分秒秒的事,说没钱手里一堆值钱的老物件,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袁大少说完自己先哈哈的笑了,我不知道这个袁克定大少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无奈了,但是就评一点我也想帮他一下那就是死活不当“汉奸”;
袁大少要去看热闹,用他的话来说“见识一下真正的玄医治怪病”叫住了两辆“黄包车”,我告诉袁大少我要回家拿东西,让他去老掌柜药铺等我;
今天晩上要去杀了“汉奸王三运”我要回去拿“镰刀.毕方饕餮戈”;而袁大少笑着说“成”便坐着黄包车去“鹤寿堂中药铺”看热闹........
刚刚进院子就看到“英子”正在给“丫头”洗澡,“春屏”姑娘也在帮忙,候妈和她的干姑娘“王文静”在地上的凉席上缝着衣服,我笑着对候妈说:“候妈,你身体刚好,地上可不能久坐,别着凉儿”!“英子,我这几天有点事,你记得喝药,也记得给候妈、春屏把药煮了”!
英子忽然站了起来一脸急切的说:“书军你等等,胡同的田大爷让人打了”........
我收住了迈进屋门口的脚,转回身皱着眉头看着英子:“谁打的?打的严重不?去找医院看了吗?”我一连串的问题……
英子还没有回我的问题,门口走进来“吁泽良和大郭子”看样子俩人刚洗完澡换了衣服;
候妈在干女儿“王文静”的搀扶下从凉席上站了起来对我说:“这事我们都看见了,是被“王三运”的手下打了,你田大爷的儿子儿媳都是被“王三运”三个月前抓了,说什么帮“国军运什么物资”,现在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唉!“田庄”是北平铁路的工人!也是你田大爷的独苗!”院子里一阵沉默!
“英子”看着我说:“田大爷,现在在家躺着,史大爷和几个街坊们看着!”
从英子的眼神里我明白了,“英子你和我到屋里来”!“书军哥!提回来的东西放在后面的房子了”吁泽良走过来小声地对我说;“好!泽良、你俩先过去,一会我去叫你俩”.......
我和“英子”走到后面屋子拉开抽屉,“英子,现在去医院看医生要大洋还是法币?”我问“英子”,而“英子”被抽屉里各种钱惊住了,用手握着嘴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你,过了一会放下手对我说:“日本人让对换“联银券”用,但是大洋和法币也能用;一些给日本人工作的用“军用手票(日本)”;
“哦!那你给田大爷送些钱先去看病,你要用这里拿,田大爷的小孙子你给看着,你也不用做饭,去前面粥铺吃!今晚我回来的迟,你喝了药早点睡”!“英子”看看我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英子拿着钱走了出去;
我把桌上的黑衣服裹着的东西打,我笑了这个“吁泽良”把一双布鞋和一双皮鞋连同臭袜子都拿了回来,我取出钱夹子将钱放入抽届,纸和信,手表,证件等放到房梁上,然后将三把大小枪继续裹好,拿了十块大洋和几张纸币,将“镰刀.毕方饕餮戈”别好走出了屋子,院子里候妈和王文静在缝补衣服,我笑着说“候妈我先出去一下,文静的良民证你放心”,候妈笑着说:“天热沣烨别中暑了!”........
二呆看着三把手枪眼睛都发亮,看着我傻呆呆的笑,忽然我觉得我就是这么笑!“衣服和鞋子你们看谁能穿!你们俩不要带任何东西在“金鱼胡同”里面藏起来,等我,我会在胡同口吹口哨”!我将钱给了他俩,以备不时之需……
我出了胡同口正好碰到拄着“黄包车”的兵子,兵子问我去哪里一定要拉我,想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毕竟带着“镰刀.毕方饕餮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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