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的意识渐渐迷失，他想要挣扎却被身边的凌云覆住口鼻，胸腔内憋闷异常，他的手紧紧抓住凌云的手臂，想要挣脱桎梏。

凌云却加重了力度，幽幽的说道，“不要挣扎了，你逃不掉了。”

萧承羽眼里不断流出泪来，他知道自己只是众人捕猎的猎物，大网铺开，将自己紧紧捆住。

见萧承羽面色慢慢灰败了下去，凌云见状稍稍放松了力道，让萧承羽稍作喘息，而后又慢慢加重了力道，如此反复……

直到感受到萧承羽抓住自己的手的力道几乎消失，凌云才将手放开。

咳咳咳，忽然间空气涌入胸腔，引起萧承羽一阵呛咳，眼前的事物也从模糊慢慢清晰。

“还真是倔强无比。”凌云无奈的看着正在狂咳的萧承羽，从儿时就心地纯良，毫无心机，就算遭人背叛，也从未有怨恨任何之心，今日我已挑明此间内情，却仍不放弃，这世间还有何值得留恋之处。

“师父，从前……从前的一切也是假的吗？”萧承羽终于平复了呼吸，他转过头来颤抖着声音问道。

“放弃吧，我们所做之事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杀你，不止是你的命，还有你的思想，你的全部。”凌云说完，萧承羽的脸色变得惨白，甚至连最后一丝的期冀也夺走。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一场笑话，哈哈哈，我所谓的坚持也是……”

“所有人都在逼我，逼我放弃，可我偏不……偏不让你们如愿。”就算是全身骨头碎掉，萧承羽也会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它们一点点的粘连起来。

“这天下之人数不胜数，人人都有所愿，你不如我所愿，便是如他人所愿，何不成全了为师多年夙愿？”凌云却不恼，几百年的执念终于看到希望，他激动的双手伸直在微微颤抖。

“陵公，没想到你竟然想骗我，要暗渡陈仓啊。”禹元夕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大批的侍卫却先于他列队两侧。

禹元夕坐定看着院中的两个人，一脸嘲讽和不屑，“萧承羽，朕略施小计将你救出，还不快过来谢恩。”

萧承羽却一动不动，他心中悲恸无比，在坚持与放弃之间摇摆，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禹元夕示意侍卫将凌云与萧承羽两人隔开，站起身来走到萧承羽面前，“最敬重的师父却一心置你于死地，这一路走来，你心中在意之人还有几人啊？”

“还有几人？咳咳咳…陛下说是几人便是几人…”萧承羽眼睛赤红，他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只有最亲的人才能伤到他，也只有最亲的人才知道在哪儿插刀更疼。

“哈哈哈，经历这么多事，终于聪明一些了。”禹元夕甚至都没有正脸瞧他，就这么斜着身子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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