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秦牧的眉间紧皱,扭曲了原本英俊的面容。
“啊,”秦牧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了自己之后,继续补充道:“所以我觉得韦空真的没必要这么执着,很可能这会害了他自己,你们从来不是神,而他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我这么和你说吧,在我的老家那边,二十年前也有一位像韦空这样一个满腔热血的警察,最后在查处他本来不该查处的案子的时候,他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家人是怎样死在那样一场车祸的,他也永远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策划的这样一场天衣无缝的车祸。国内现在很多黑恶势力其实早就被警方盯上了,真想查处分分钟的事,只是代价会是高昂的,而需要为这份代价买单的人永远不会被查处。”
“嗯。”我没有话说,但我知道秦牧的意思,我握紧方向盘,无法告诉自己任何事情。
韦空有他的初衷吧,我最后还是告诉自己。
抵达工厂,我和秦牧决定先大致了解一下去年闹得满城风雨不可开交的私制军火事件,看看这边的工人能不能给点回复我们。
工厂临江,占地800方左右,并不是特别大,但看在它的历史上,不容小觑。从门外看,厂内无非是一些工作器械和十来位工作人员,厂内机械电子操作化程度高,所以人不多也不奇。
进去之前我问秦牧:“白简的身份怎么说?查了吗?”
秦牧绕了绕他的头发,然后说道:“白羽早上查了,说起来也还真是奇怪,整个中国就是查不到一个能与现在的谢易有关系的白简,白羽严重怀疑谢震是彻底将白简这个人从地球上抹去了,我昨天在法医室里用各种DNA实验,什么都没证明出来,整座城目前有的医院DNA记录里,愣是没找见除了董莉以外任何一个,任何一个与谢易有关系的人。我记得董莉和谢易有过年不回家的习惯,要我说,他们根本没家人,一家人感觉和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啥都看不出来。”
我点点头,看样子秦牧作为一名法医对本案的专注一点不亚于我和韦空,只是案子依然扑朔迷离。
问题是,真的有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现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案子的进展,一个是往星空集团走,毕竟BOSS倒下了,为了争夺利益而诞生的冲突就开始了,所以星空那边依然跑不了;再者就是在赵珑,谢易,谢震身上找找生前的事情;最后就是现在黄哥死后暴露出的问题找。也很明显,无论是哪条路都不好走,路上迷雾疑云。
“隔壁两组现在查市长一案的和法官一案的如何了?”我突然指望在刑警同僚身上找解决问题的方案。
“这我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一些,市长那边的小组有了韦空的经验现在全组人埋头查税收记录,邓奇那边貌似还没我们这边情况好,甭提了。”
进入厂房,我们径直来到厂的二楼,也就是厂长的办公室。
简单粗糙的办公室里飘着一种劣质雪茄的酸臭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办公桌前的是该厂的厂长,资料上看叫凯明,年33从2012年开始就坐在这了。
凯明见我俩进来,翻了翻他的死鱼眼,“两位找谁?”
我出示了我的警员证,“警察,我们找凯明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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