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他身边,用软布给他清理伤口:“会有点疼,大王忍着些。
”他不作声,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恍若未觉,仔细给他缠上纱布,发丝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手臂。
“包好了”,我刚扬起一个笑脸,就被死死扼住了脖子。
元朗眸光冰冷:“你是南齐派来接近我的细作?”他虽是疑问,但态度笃定,我使劲掰着他的手,犹如蚍蜉撼树,只能拼命摇头。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的视线逐渐模糊,眼角滑下泪,落到他手上。
他猛地松手,我跪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我不是,我只是想活命。
”元朗抓起我的手,上面毫无弓马训练的痕迹,四肢纤细无力,连只兔子都杀不了。
他站起身冲帐外吩咐道:“带她去洗澡。
”女奴将我带到一处小溪,我浸在冰冷的河水里,静静看着水面的倒影。
鸨母说过,没有男人会不爱我这张脸。
当年我作为名动京师的花魁,被人买下送到宰相府上。
宰相大人喝了碗鹿血,正要一展雄风,他彪悍的夫人就砸开了门。
我被拖出去打了二十杖,扔到后门自生自灭。
大雪覆压下来,我浑身僵冷,有人扶起我:“姑娘,醒醒,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凭着本能往他温暖的胸口靠,只说了句“我没有家”,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醒来已是五天后,他正给我喂药,猝不及防与我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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