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来到大街上，他对萧均说道：“萧均，我带你去见个人。”

萧均受宠若惊地追上他，“哥，你说什么？”

“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服装一厂你还记得吗，我想带你去见见吴厂长。”

萧均眼睛一亮：“哥，你说真的？”

两人到来服装一厂，一厂的大门贴着大红的春联，还挂上了两个火红的灯笼。

大门前有残留在地上的炮仗碎屑，除此之外，里面还是显得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烟火气。

季中秋上前敲敲门，扯着嗓子喊道：“老杨，拜年了！”

老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是季中秋连忙打开门将他们迎了进来。

“小季啊，你怎么来了？”

“老杨，这么大一个厂就你一个人守呢？”

老杨根本就不在意：“嗨，我孤家寡人人一个，在哪里过年都是过。走走，上我屋里去，厂长前两天给了我两瓶好酒，我还没舍得喝呢，正好你来，帮我一起喝点。”

进了传达室，屋里收拾得很整洁，书桌上有一个收音机在滋滋地放着广播，老杨啪的一下将广播关了，招呼两人在火炉前坐下，他先给两人泡了杯茶，说道：“小季啊，你今天是来找厂长的吧？”

季中秋没接话茬，打量了屋里一番，说道：“老杨，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也太冷清了吧。”

“习惯就好。”老杨乐呵地笑着，“我都一把年纪了，喜清静，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好的。”

自从工厂停工以后，基本上就只有老杨一个人在这里。

老杨非但没有觉得半分不适应，反而还乐在其中。

闲暇之余，他种种菜，听听广播，比一般人过得还惬意。

“老杨，吴厂长没过来陪你过年？”

老杨笑道：“我就说你小子怎么好心来给我拜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着他就朝电话走去，“你等着，我就这替你打个电话。”

打完电话，老杨说道：“吴厂长马上就到，今天就在这里吃吧？”

季中秋点头：“那就打扰了。”

收到肯定的答复，老杨兴高彩烈地去淘米煮饭。

菜都切好，正要炒时，吴振波推开门走了过来。

一进门就喊道：“稀客稀客啊，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季中秋站了起来，笑道：“我是来打秋风的，单纯就是想蹭你一顿饭。”

“你这小子！”吴振波哈哈一笑，旋即将目光落在萧均身上，问道：“这位小老弟眼生得很，不知怎么称呼？”

季中秋说道：“吴厂长，这位是深市来的萧均，萧均，这就是和我你提过的吴厂长。”

萧均连忙站起来和吴振波握手，说道：“吴厂长，幸会幸会。”

“坐，都站着做什么，坐啊。”吴振波坐下，“季老弟，你今天过来恐怕不是和我谈生意那么简单吧？”

季中秋说道：“当然是想和吴厂长深入合作了，就看吴厂长有没有这个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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