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叫了一声殿下。

谢文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看来嬷嬷已经知道本殿下叫你来是因为什么了。”

赵嬷嬷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她深深低着头，出声回复。

“老奴知道。”

“我本以为你是我的乳娘，是看着我长大的，会更衷心于我，没想到，你只认我母妃。”

谢文展的语气冷冰冰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只像是在提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嬷嬷将头触地，“老奴自然是心中只有殿下，可贵妃娘娘拿捏着老奴的家人，这种事情，老奴只能如实禀报上去。”

谢文展的手指到底还是攥紧了两分。

“是方明寸的意思还是贵妃的意思？”

“回殿下，是贵妃的意思。”

赵嬷嬷这话落下，谢文展便突兀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凄冷又带着自嘲。

他早该看透的，只不过从来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的母妃，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贵妃娘娘，竟然只是一个野男人的胯下玩物，甚至还十分的甘之如饴。

到底是他把这个女人想的太好，她本就肮脏，流着她的血的自己，也本就肮脏！

因为他们，他只配做一个黑暗里扭曲挣扎的蛆虫，活该如此。

无寒看着谢文展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心疼，忙开口道：“殿下，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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