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紧腰里的麻绳,把开山刀插紧,借着晦暗的月色,林勇出了村子朝北走去。
秋天的农村野外,夜晚的路不好走,好在他自小在本地长大,虽然是深一脚浅一脚,但也无大碍。
松源屯,毗邻大兴安岭密林,大片的原始森林尚未被开发,那里藏着无数的猎物宝藏。
另外,从眼前这条蜿蜒小路一路向北走不到五里地,便有一个极大的水泡子(pao,读一声),当地人管那儿叫“野鸭泡子”。
“野鸭泡子”因野鸭子而得名。
而且这个时节,也是野鸭子在越冬前的配对产卵期,很容易逮住成窝的野鸭子,运气好的话,甚至还可能弄到雏野鸭。
野鸭子除了肉能吃外,越冬前的野鸭子也是最肥的,逮住肥野鸭子还能炼出不少野鸭子油,不论是炒菜,拌饭,甚至拌面条,都是极其美味的。
这个年代的人,最缺的就是油水。
本来这种好事,对本地人来说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
但是,由于捕捉野鸭子也是有很大的风险,尤其是野鸭子泡,本身就是一片巨大的沼泽地,而且地形复杂,蒲苇、杂草,灌木丛生。
加上前两年连续有人进去后,没出来,就再也没人敢去了。
但是对于林勇来说,这恰恰成了他独享这片庞大资源的绝好机会。
……
渐渐脚下的路没有了,这里开始靠近野鸭泡子的边缘,来的的人基本上都绝迹了。
借助惨淡的月光,林勇看清了眼前的这片大沼泽地。
一眼望去,影影绰绰,那些大部分是灌木丛。
有的地方是一片黑色,那是一人高的杂草地带。
还有的地方,反射着月光,那是有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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