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说没有深想后果,这话您可别信,都不是小孩子了。”杜鸿学听着这些说词很生气。
杜鹤鸣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的,鸿学,我只是不想深究了,没意义。其一他没有成事,平时也不算太坏,其二主要的是他被人当枪使了。”
“爸,大婶娘,不,吴金凤难道不怕露馅么,展飞鹏可以指认她呀?”左锦月现在恨死了胆大妄为的吴金凤。
“小月,你是不了解这个女人,她怕什么呀,开水不怕死猪烫。指认怎么了,我猜她可能会直说是我们的婶子,给孩子买东西很正常呀。那些东西她可是让店员一而再再而三检查了的,完全没有问题呀。
至于调包的‘磨牙棒’那关她什么事,都是展飞鹏自作主张,她什么也没说。
还有展飞鹏要是提她说的那些话,那她就更有话说了,她可以说是帮我们试探试探展经理的,成大好人了。当然她也可以直接不承认呀,反正她就是个反复无常,不要脸的人。”
杜鹤鸣点头,“是呀,鸿学你分析得很到位,他们夫妇那真是绝配呀!一唱一和的,把别人算计得清清楚楚,自个还不沾一点腥。
你们知道吗,第二天,我直接拿着你大伯杜鹤翔的照片去问了酒店的服务员,有人记得那天看到过他,他没有多待,但这也已经足够了。他应该是去指认人,交待事儿。他呀,完全有本事让人照他的想法,他拟定的剧本,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传进展飞鹏的耳里。”
杜鸿学安慰老杜,“爸,您别太难过了,咱们就当没这位大伯了,反正没有沾过他的光,还常被他训话。”
晚上,在自己的卧室,左锦月问道:“鸿学,你大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呀?”左锦月真的很好奇,一名上将应该是让人敬仰的吧?可是杜鸿学一家子给她的感觉都很奇怪。
公公每次对他这位大哥都客客气气的,不像自家兄弟;而婆婆就更是冷淡了,特别是这几次聚餐,更是带着她,坐得远远的,感觉避着啥似的。
“我大伯呀,怎么说呢?小时候爷爷让我习武,我非常开心。那时我的崇拜对象就是他,想像他一样上战场杀敌当军官呢。
我告诉过你想进‘暗夜’对吧,那是军人的顶级存在。可惜我不像阿火叔那么厉害,没有被选中。
当时我就去找大伯帮忙,希望他能帮帮忙,说几句话,可是大伯非常生气,怒斥了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
我非常委屈,告诉了爷爷,可是疼爱我的爷爷,这次没有帮我,还让我不要在大伯面前提‘暗夜’。
我想不通呀,就缠着奶奶,追问这其中的缘故,你知道吗,居然只是因为杜鹤翔他当年没有选拔上,从此提都不让家里人提了,我这是撞到他的禁忌了!
我看不起他,当年的我没有选拔上,也只是恼恨自己能力不够,没有厌恶‘暗夜’,而他呢?
从那以后,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毫无容人之量,不知反思自己的人,不配做我的偶像!我鄙视他,也远着他了。后来,我十八岁那年,他当上了‘上将’,我感觉很惊讶,也彻底放弃了原先的想法,放弃了那个行侠仗义的‘暗夜’梦。”杜鸿学点燃了一根烟,闻了闻,又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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