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相见还是在两年前的冬日,但于季安宁来说,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
久到她的灵魂死而复生,重新辗转在这个熟悉的地方。
瞧着季安宁面容不同于两年前的青涩,季若寒精致面容上浮现一抹笑意,亲亲热热地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安宁越发出落得漂亮了,卫家那小子有福气。”
没料到姑母会出言就是夸赞,季安宁霎时有些羞,但还是大大方方回应:“姑母谬赞了,不过是近些年来长开了。”
姑侄两人一边进府,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原本季安宁还担心会和这个几年不见的姑母有生疏之感,谁知姑母不仅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颇有见识。
两人从两年前的最后一面聊到前些日子的诗词会,几乎无所不言,进了大厅时才勉强止住话头。
看着白氏坐在高位上,季安宁敛住笑意,福身行了一礼:“母亲,姑母到了。”
“这不是看见了吗?”
白氏懒散抬眸扫下来,对上季若寒的目光后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就当这府上是自己家一般,不要太过拘束。”
乍听季国蘅说要将这个妹妹请回府中操办季安宁的婚事,白氏气得摔了茶杯,可季国蘅态度坚决,再加上聘礼一事被数落得不轻,白氏最后还是打碎了牙齿咽进肚子里。
硬是忍了一回。
季若寒自顾自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如同没有听见白氏的话,旁若无人地和身旁的季安宁继续聊天。
两人聊到兴起时,都忽略了白氏的存在。
“安宁,怎么见着这姑母,还比见着母亲亲近啊。”白氏眼底压抑着怒意,咬牙开口。
她和季若寒最不对付,季安宁身为她的女儿,竟然和她不喜之人如此相谈甚欢。
“姑母远道而来操办我的婚事,我自当感激不尽,母亲这话倒说得女儿莫名。”季安宁笑看着季若寒,继续道,“姑母是我除父母外最亲之人,血浓于水,我们亲厚一些,又有何不可。”
“当然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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