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打给于主任，简要说明情况。

“什么？怎么可能？”

“于主任，冯护士长和小护士朱小丽，就在我房间里。您赶紧来处理这件事，我还得好好休息呢。”

“好好好，我在家里，等我二十分钟，马上就到。”

最让叶天惊讶的是，冯莲花听他打电话，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

如果没人背后撑腰，她绝对不敢如此放肆。

“叶天，小丽一片痴心，就是看上你了。你对她也有好感，对不对？她给你按摩的时候，你也很享受，对不对？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如此肮脏了？”

冯莲花振振有词，朱小丽在一边默默垂泪，一言不发。

叶天懒得解释，等到于主任到了，吩咐他叫保安科过来，调取监控资料。

他把所有人赶出去，继续睡觉。

之所以完全交给于主任处理，是因为，他不想惹麻烦，在冯莲花的主场闹事，耽误了赫春芬的治疗。

就算他绝对有理，冯莲花绝对该死，他也必须给冯莲花背后的人留面子。

再说，离开中心医院，冯莲花再嚣张，也害不了他，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算了。

天亮后，于主任敲门，约叶天去吃早餐。

餐厅在保健楼的一楼东侧，种类繁多，色香味俱全。

“叶天，查清楚了，那个叫朱小丽的护士喜欢你，误会你对她也有意思，就给你买衣服、洗脚、按摩……后来，还想跟你上床。冯莲花作为医院的老资格护士长，没有及时发现这件事，好好引导这些处于青春期的小护士，才会闹成这样。”

叶天知道，有人包庇冯莲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全部问题推在朱小丽身上。

“现在怎么处理？”

“准备把朱小丽调到病房楼，远离过来休养的大领导们。冯莲花做出深刻检讨，罚两个月奖金，以观后效。”

“监控能够证明，朱小丽是在冯莲花的指使下做那些事，目的是拍摄我的把柄，最后敲诈勒索。”

“监控拍到，朱小丽向冯莲花寻求帮助，冯莲花狠狠地批评她，其它的就没有了。”

叶天问起卧室里的红外线摄像头，于主任竟然矢口否认：“没有啊？是不是你眼花了？叶大夫，得饶人处且饶人，年轻人不懂事，算了吧，算了吧！”

于主任和稀泥，这件事糊里糊涂，翻过一页。

叶天不想置冯莲花于死地，也就这么算了。

晚上，他去看周嘉玲。

周嘉玲也做了全身检查，各项数据基本正常，但她现在时常感到极度疲惫，就好像身体要完全垮掉一样。

“我现在一天三顿吃营养保健餐，浑身连出汗都带着药味……过去从未这样过。”

她病恹恹地起身，给叶天沏西洋参营养茶。

“大概是遇到了生理上的倦怠期，每个人都会这样，休养一两周，很快就能恢复。”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喝茶，眺望着城市的阑珊灯火。

“叶天，冰冰姐说，你是个很自律的人。她愿意帮你，但被你拒绝了。她很少求人帮忙，但《秘戏考》那件事，真的难住她了，才会冒昧开口。”

叶天不想谈论此事，他感觉，只要谈起《秘戏考》，就会给李宝珍带来麻烦。

“江镇澜给我打过电话，我起初没听见，后来打过去，他的电话一直占线，足足有两个小时，都在通话。我后来看过他的通话记录，是打给他的前妻，也就是江珊的妈妈。”

这当然是很失败的一件事，周嘉玲在江镇澜身上费了那么大力气，连“不领证”这种苛刻条件都能答应。

如今，江镇澜主动联系前妻，并且通话长达两小时，让周嘉玲情何以堪？

“叶天，上周吴天真给我打电话，说国外的日子多么好多么好，看来我也该走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

她忽然握住了叶天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不要多想，江伯伯一定是有事，才会……”

“叶天，我现在感觉空虚、寂寞、冷，你能不能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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