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突然不想等到姜岩主动开窍了，她觉得，姜岩这么忙的人，但是从来没有敷衍过她，或许，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再加上今天见到的习思文，对于她和姜岩之间的关系，也小小刺激了一下她，江漫觉得谁追谁都无所谓，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江漫稍稍缩了一下自己的小脚，不让他顺利穿上鞋子，冲动之下，又问出了第一次见他时问的问题。

“姜岩，你觉得我怎么样？”

姜岩捏着她短靴的边缘，不禁抬眸看她，以前或许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现在，他好像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坦率至此。

姜岩装作没听懂她的话，垂下头去，帮她穿鞋，语气刻意淡了几分，“挺好的。”

颇有一种“挺好的，但是与我无关”的意味。

江漫咬唇，“那……当你女朋友怎么样？”

姜岩系鞋带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这次没有抬眼看她，也没有吱声。

江漫不依不饶：“你怎么不说话？”

姜岩把她脚搁置地上，然后起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里的慌乱，他别开视线，“别乱开玩笑。”

江漫急得站起来，但是因为脚踝还疼，没站稳，幸亏姜岩扶住了她，他蹙眉，“不是说了不要用劲儿。”

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漫话已出口，死心眼地只想要他一个答案，她白皙的手指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我没开玩笑。”

撞上她认真又坚定的眼神，姜岩知道她没开玩笑，他心里微微泛起酸涩，却想着拒绝的借口。

江漫见他神思恍惚，不禁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没关系，你可以考虑考虑，但是能不能不要考虑太久。”

姜岩无奈地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一往无前的孤勇与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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