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争抢这个皇位差点抢破了头,也不知道日后看见江行舟登上皇位时又是怎样的感受?
她虽和江以萱走得近,但是常年生病,天冷的时候不常出来。而的江行舟在府上的时间更是不多,大约在府上都是年底或是年初的时候。所以她还真的没有见过江行舟一次。
江以萱不以为然,“我二哥不是还救了你吗,正好过去道声谢。”
陆云娆有点犹豫,惧怕那些传闻。可想想定北侯府现在就是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要是能同江行舟处好关系,倒也是一件好事,便被糊里糊涂地跟着江以萱过去了。
她们走到的门口的地方便停下,这里离江行舟还是有些距离。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的身形。男人长得很高,身形略微瘦长,却并没有显得虚弱,反而从舞动的动作中一眼就能看出那种练武之人的力量感。
她不大懂武功,只觉得他练功的姿势说不出来的飘逸,很好看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好看的,陆云娆心里想,有些遗憾没能看见脸。
反观江以萱就是兴奋多了,手上还带着比划,乃至于太过激动,不小心叫了一声“好!”
其实声音也不算很大,谁知道男人便像是有所察觉般,手中的长{枪飞泻而出,直直地没入到她们面前的青石板地上。
脚边是泛着冷光的长qiang,陆云娆吓了一跳,双腿却发软,想走都走不了,杏眼瞪圆了,看着男人的脸逐渐在自己的视线中变得清晰。
江行舟长得很是俊朗,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唇瓣有些薄,此时正微微抿着。这都是偏文人的长相,却生了一双锐利的眸子,冷冷扫过来时候,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无处遁形,气势骇人。而当他走近时,陆云娆又清楚地意识到,面前的人真的很高,肩宽背挺,像是一颗在悬崖峭壁上昂扬生长的松柏。
她莫名想到了走马长安道的少年郎,可能不是鲜衣怒马,不是朝气蓬勃,可能就是这般清清冷冷,波澜不惊。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有一种很舒适很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比是渴了很久的人突然喝了一大口凉水,从头上一直舒服到脚底。
而这种感觉随着男人的越来越近就更加明显,她对这个认知有点惊讶,转而又觉得羞耻。
她她……她不会沦落到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忽视别人的冷脸,单方面生出亲近之意来吧。
她当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4章(修)
陆云娆觉得那天的风挺大的,她站在冷风中独自凌乱,丧失所有语言功能看着男人走了过来,然后慌乱起来。
还是江以萱欢快的声音惊醒了她。
“二哥!”江以萱对这个堂哥很是崇拜,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愉悦。不过她也没忘记身边跟着的朋友,主动替两个人介绍着:“二哥,这就是定北侯府的陆云娆,听说前段时间,你救了她一次,所以特意过来想要感谢你。”
她猛然被拉出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脸上还带着慌乱,只能干巴巴地笑:“多谢江二公子的救命之恩。”
说完之后,她自己的脸都有点发烫,主要是因为过于窘迫。除却性别,她这种行为实际上和登徒浪子没有多少分别。窘迫之下,她说话反越发磕磕绊绊,“我来,主要是想谢谢你,如果……如果日后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样子的忙。
听了一半没了声,男人抬起头看了过来,正好撞见一双雾蒙蒙的眸子。他只看了一眼,将视线落到其他地方,下颌的线条流畅到像是一笔勾勒而成。
他伸手将没入青石板中的□□抽了出来,声音冷清,“我不记得了,若是有这么回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顺手而已。”
态度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
陆云娆能听出的他话中的疏离,不过在她的印象中,江行舟性格本就阴冷,她对他这样的态度不算意外。
要是个能说会道的,便会客气几句。可她不是,她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微微抿唇,杏眼往上抬。
可是由于身高的原因,她只能看到男人下颌,再往下看便是男人突起的喉结。因为才锻炼的缘故,他身上起了汗,一颗汗珠便从汗涔涔的下颌滑落下来,在喉结上停顿片刻,又没入穿戴得一丝不苟的领口中。
她的脸又莫名红了,不敢再看过去。
男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简单交代江以萱不要随意去练功场之后,便说:“你们到处转转,我便先走了。”
说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开。
随着他的离开,陆云娆之前那种舒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转而又恢复起平常的状态。她觉得奇怪,但是这种感觉没头没尾,她也没有去深究,陪着江以萱在院子里逛了一会。
可是当晚上临睡前,她如往常一般看自己身上的黑线有多长,一下子被惊到了——黑线居然往回缩了一点。
这一点她十分确定,毕竟关乎着自己的性命,她绝对不会弄错。
她自从能看见这条黑线开始,每天都有比划着量一下,发现这条黑线每天都会变长一点。不说她能算好当天黑线会蔓延到什么位置,就是十天之后黑线会在哪儿她都清楚。
难不成不是她的错觉,在江行舟身边真的会变得身体舒服,黑线也会因此变少?这样的事未免也太奇幻了些,外面的那些话本子都未必敢这么写。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都能重活一次,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比起凑上去打好关系,陆云娆现在更想要弄清楚的是,身上的黑线和江行舟有没有关系,便将江行舟回来的事情告诉了爹爹。准备趁着过去感谢的机会,和江行舟再见上一面,这样就什么都清楚了。
陆林则去过一次忠勇侯府,不好再过去,便让陆成珣领着她过去。
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不算好,江以萱说堂哥去了营里,最近都不会回来,说她要是不着急的话再等等看。
陆云娆急啊,她怎么着急,就算她真的等得了,她的肚子上的黑线也等不了。她难免有点失落,可是她要是告诉哥哥,让哥哥带自己去营里是绝不可能的。
江以萱眼尖瞧出了陆云娆的失落来,等到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偷偷问:“你怎么突然想找我堂哥?”
陆云娆可能是心虚,一下子被问懵了,半天才找回思路,“我就是想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不是已经谢过了吗?”江以萱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说话也开始变得奇怪,“我明白的,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我拿你当朋友才和你说,我堂哥这个人性子冷得很,而且一直在军营里待着,对姑娘家都是敬而远之。你要是真的想见到他的话,怕是有点儿难度。”
陆云娆被说得也略微有点紧张,忽略了江以萱有点奇怪的话,“那怎么办?”
她真的等不了多少时间,她算了一下,估计等一个月之后,她肚子上的黑线便会蔓延到心脏的位置,到时候会出什么事都不清楚。
“这不是还有我么。”江以萱一下子搂过她的肩膀,“我有法子让你见到堂哥,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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