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华簪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希冀着这位国舅爷能够想出旁的法子,期待着自己会有除了当耶律敦巴日皇后的另外的牺牲。
却没想到,也是与自己相同的法子。
她有些犹豫了。
她把祁老当作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可现在——
看着失神呆怔的景华簪,祁老眼神晦暗了下来,“怎么?公主您——不愿意?”
恍然片刻,景华抬起头,与祁老四目相对,“舅舅,这个皇后非当不可吗?再没有别的法子了?”
祁老见景华簪似是不愿意的样子,着急起来,郑重道:“公主!形势紧迫啊!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了!您不知道,老臣想了这许久,若是有别的法子,老臣也断不会让您如此作难啊!”
“公主,您想想您的皇祖!想想帝后!难道您就忍心让帝后就那么惨死吗?您就心甘情愿这么将景家的江山让给他人了?您就不想博上一博?”
景华簪低着头,任凭祁老说再多都没有应一声。
祁老叹了口气,“公主,老臣想问,老臣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祁鹤他如今——”
提到祁鹤,景华簪的心头一震,这才抬头看向祁老的眼睛。
“表哥他——”景华簪语塞,“他和我走散了——他如今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我都不得而知——”
祁老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塌陷了下来,愈发佝偻了。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景华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是啊,自己的舅舅说的对,江山之争势必是要有所牺牲的。
更何况,自己只是做一些准备工作,待自己的二位皇兄有了下落,一切就都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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