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二皇子,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桑麻语无伦次的惶恐道。
“那姑姑——是何意呢?”
头上的这道声音浑厚,冷漠,似是猝了一层寒冰,令桑麻不禁发起抖来。
她知道,耶律岱钦和别的皇子不同,别的皇子是高兴与不高兴皆表现在脸上,可耶律岱钦却不是这样。
北狄宫中人人都知道,这位二皇子说话越是客气,下手就越是狠辣。
念及此,桑麻不敢再有微辞,她恐再继续劝下去,非但为景华簪求不来情,连自己和青娥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奴婢——奴婢是觉得——那南苑鹤台久无人居,没有人气儿,华簪公主自个儿到那儿去难免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不如让青娥姑娘跟着一并去——”
“那儿是她的坟墓!不是让她在那儿享福!还需要什么宫役伺候!”耶律岱钦说罢,起身狠狠甩了下袍袖往殿外去了。
“姑姑——怎么办啊!”青娥哭着爬到了桑麻的身边,双眸已几近红肿。
“别哭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桑麻抬手将青娥面颊上的眼泪抹去。
“二皇子有令!即刻清殿!还在里头的人都赶紧出来!要上锁了!”
二人刚说罢,外间便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
桑麻忽觉恍惚,转过身去看,榻上的耶律敦巴日已是一副昏睡过去的样子。
宫役们一个个往外走去,桑麻拉起青娥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小声道:“不对劲——在北狄的时候,皇上也犯过此病,他的病我是知道的,是旧疾,可往常犯的时候,从没有如此严重过!”
“是啊——”青娥哽咽应声,“你们皇上还在这儿病着呢,正是需要人侍奉的时候,二皇子为何勒令不让宫役在里面停留?还要将殿门上锁?”
“快点快点别磨蹭!”
刚走到外间,门外的侍卫便已大喝着催促,桑麻只得拉着青娥加快了脚步。
“皇上的病并不十分严重,即日起,每日准许胡太医进殿为皇上请脉两次,其余时间,除了我安排的宫役外,谁都不可往上书房的暖阁去!”耶律岱钦站在游廊下,沉着脸道:“一旦我发现有闲杂人等进了暖阁,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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