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来。”
江流景和夏映水一人一边将人从地上拉起,那名丢石头的男子被捆在柱子上,对妇女吼道:“求他们有用吗?不过命一条,他们要取就取,你给我起来,不跪狗官。”
“张昭缔,别忘了枉死的村民们。”
人看着像多日未进食,身体瘦得只剩直杆状,但声音大的似要穿透耳膜,江令仪被烦得拿上布条塞他嘴里,塞进去之前还说了句抱歉。
“可以同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们将张昭缔安置在凳子上,她们也坐下,吩咐人送上一些吃食。
她手向食物伸去,男子呜呜直叫,她将手缩回放置腿上,喉咙微动,有些麻木地说道:“西北大旱,并非天灾,是人为。”
“怎么会!”江流景错愕出声。
“胡言乱语,若说假话即刻送入大理寺。”江行舟和江董明赶回时正好听到这一句话,江行舟气场压向她,她又跪回地上,整个身子趴在地上。
“父亲。”
“江相。”
江流景她们让出地方给江董明和江行舟,坐到稍远的地方观望。
“民妇不敢。”张昭缔声音颤抖。
“将你所知,悉数道来。”江董明不温不怒,却让跪下的人心头发颤。
“民妇本为大夏城西白头村人,郎君是县衙的一名小官吏……”
“去岁大旱最为严重之地?”江行舟询问道。
“是的,大夏在太子与各位大人的治理下,土地逐渐恢复生机,虽一时无法种谷子,但有朝廷发放的赈灾粮也能等到来年春开,不必担忧吃食问题,且太子殿下从江海引入河流,往后也不必怕大旱无雨,谁料太子离去后不久,土地变得有些干枯,灾粮也不再派发,但逢雨季,干枯状很快消失,可以摘种粮食,就无人在意……”张昭缔声音有些哽咽,很快继续道。
“到了今岁,不似去岁少雨,土地却早早的开始干枯干裂,比去岁更甚,又因飞虫过境,本能在月余后收成的粮食颗粒无收。大旱爆发后,村民去找官府上报朝廷却无人搭理,甚至遭到棍棒将人赶回,不让村民离县。而几里处小夏治理情况分明不如我城,时至新岁仍需向大夏求助,却在大旱下安然无恙。”
“村民为求生存,去寻求两夏的因何如此不同,却便发现,改入的河道干枯,原本的河道也干枯,便顺着河道看,发现有人从中开辟了一条新河道将原本流向县里的所有河流都拦截,导致土地早早就已无水灌入,从地里便已经干枯,告知官府,他们说河道原本就在,河道干枯与此无关,村民与之争论被打至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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