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暗自咬唇迟疑了一下,方才斟酌道:
“奴婢以为应该保大舍小,这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可若是大人没了就真的没了,奴婢以为应该遵从容姨娘的意愿。”
旁边的花釉见状,顿时柳叶眉微微一横,怒喝了一声道:
“主子跟前哪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还不快赶紧的退下去,不懂分寸的狗东西。”
沈柏砚深邃复杂的目光往初楹身上扫视了一圈,以前夫人温氏临盆在即,当时他还在外头行军打仗。
即便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也没在身边。
听闻当时夫人也是难产出血,情况十分危急,府邸其他的女子也曾经先后怀了身孕,都先后因为各种理由而落胎小产了。
他知道女子生产的时候,要吃一些苦头的。
可毕竟没亲眼目睹过,也不知道是何惨状。
可今儿瞅着容姨娘疼的撕心裂肺的,还有一盆又一盆鲜红的血迹往外端出来,心里难免揪成了一团。
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何初楹如此害怕生孩子。
她是不是也担心遇到容姨娘今日这般的情况,担心他宁愿舍弃她的性命,也要千方百计地保住胎儿。
他心情复杂地思量了一番,手里来回转动光滑润泽的手珠,越来越快。
虽然他一直期待这个孩子出生。
可既然是容姨娘的意思,毕竟一条鲜活的性命。
他谈不上,对容姨娘有过多的宠爱。
可他也不能熟视无睹。
他暗自抿了抿薄唇,神色晦涩黯淡的叹息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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