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晃了晃自己被握住的手,“我就去一会儿,把家庭医生喊来。”
楼焉礼摇头:“家庭医生被我请回去了,他给我开了药,我刚刚喝过了。”
“所以,你在这里就好。”
这是时叙第一次见楼焉礼这样,虚弱的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不行啊...这样下去万一更严重了咋办?就在时叙想着怎么哄他松手时,楼焉礼又开口了:“我怕黑。”
他说:“小时候不听话,被关禁闭的时候,父亲母亲为了让我长记性,听他们的话,所以,禁闭室里没有设置灯。”
“这里好黑....我有点怕....”
时叙抬手,打开床头的灯。
楼焉礼:......
时叙关心的握住他的手,她这才发现,楼焉礼的手心都是汗。
她看着打开的床头灯,关切的说:“怎么样?现在好点了没?”
楼焉礼又咳嗽了几声,他摇头:“其实,不是害怕暗,我是怕一个人。”
害怕一个人?那他晚上怎么睡觉呀?时叙不禁这么想,但是倒也没说出来。
可能人生病了,精神会脆弱点。
不过也对,换在平时,哪能见到楼焉礼握着她手说怕黑的模样。
这么一想时叙就想通了很多,她没有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时叙说:“那我陪着你。”
楼焉礼捂住嘴唇咳嗽的手掌下,是弯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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