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帝一言,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祁贵妃已经尊贵无比了,还要如何给恩典,难不成把后位给她不成。
刚刚得封的众人眼里的欣喜也收敛了许多,原以为这个除夕不过尔尔,没想到陛下大手一挥,众人都有所得,正是高兴的时候,如今却又是一波三折。
陛下突然出声,大庭广众的为祁贵妃讨赏,想来只要不是太过分,魏太后都不会拒绝的,毕竟这是除夕宫宴。
不只是有后宫嫔妃在,底下三品以上的朝臣都在呢,别看一个个都挂着温和的笑意,其实心里的小九九比谁都多,此刻刻一个个正襟危坐,只是那耳朵斗竖的尖尖的,怕是即便掉落一根针,都能听的清。
面对魏太后的询问,尧帝没有丝毫停顿,反而面带笑意的看向祁贵妃惊讶的眼光。
一字一句,似乎由心而发一样,似乎眼前这个不曾按照宫规祖制,穿着华丽宫装赴宴。而是一身雅致素淡的衣服,似乎与后宫格格不入的人,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贵妃虽然封无可封,但是儿臣认为,区区贵妃之位,着实委屈了她,不若赐“俪”字为封号,享双份份例,摄六宫事。”尧帝神色郑重,语气笃定,一身黑色的龙袍衬得他越发英武不凡,只可惜一腔柔情给了别人。
底下的嫔妃又酸了,虽然从前也听过陛下唤祁贵妃为“俪卿”。原以为不过虽然私下相处时亲昵的称呼,如今大庭广众的宣之于口,联想到皇后近日频繁宣召太医,难不成陛下有意立祁贵妃为新后吗?
祁贵妃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帝王,原以为从前,她很懂他,后来她又不懂了,重新复宠,一个月的耳鬓厮磨,即便陛下有难言的苦衷,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她此时心若寒冰,帝王的深情太沉重,她又不想去懂了。
陛下到底意欲何为?一个月的相处,帝王处处温柔体贴,如今又在这样重要的除夕宫宴上,光明正大的说出她与别人不一样,是在给她树敌,只是如今她的敌人还少吗?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没有把她当做敌人,欲除之而后快。
避开帝王深情的眼眸,祁贵妃垂下头去,不想理会,陛下既有此意,她接着就是,何必矫情呢。
魏太后眉心一簇,声音有些冷淡,疑惑的开口,问道:“陛下所言,是哪个“俪”字?”
“母后,儿臣所言,乃是伉俪之俪,母后以为如何?”尧帝似乎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什么问题。
“自古伉俪情深是指夫妻恩爱,贵妃到底是贵妃,不是皇后,陛下还要三思啊,这后宫女子的封号,用了“俪”字,是否太过招摇了,陛下若要加恩与贵妃,哀家没有意义,大可以让司天监拟一个上好的封号就是。”魏太后淡淡说道。
“不必了,孤意已决,母后就不必费心了,贵妃在孤心里,自然当的起这个“俪”字,孤与贵妃伉俪情深,孤相信贵妃以后自有会有这个资格。”尧帝显然是主意已定,不仅不再自称儿臣,而是用了帝王的自称,显然是不可更改了。
魏太后被驳了面子,眼里的笑意也淡了不少,冷淡的说道:“既然陛下圣意已定,哀家就不必讨人嫌了,哀家累了,这就回宫了,陛下自便吧。”
尧帝面不改色的行了一礼,说道:“母后慢行,儿臣就不送了。”
魏太后看了祁贵妃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流光,随后带着宫人离去,对于底下众人都恭送声,视若罔闻,显然还是有些不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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