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迷梦.缘之爱是一种习惯_星汉迷梦.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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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霍府走出来的。他脑袋嗡嗡响,但是他清晰地记得出霍府前,程少商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皇甫大人最近还好吗?”袁慎明白她的潜台词:不要像自己夫子一样,要一心一意,珍惜眼前人。

出了霍府大门,袁慎没有乘车,而是继续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中,漠无表情地慢慢往前走。他的随从拉着马车紧跟其后,也不敢上前打搅他。走到袁府和侯府的岔路上,袁慎来回走了好几趟,最终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虽然没太多恋爱经验,但多年圣经诗书的教养熏陶,让他觉得三位女娘说的没错。但他是谁,是袁善见啊,都城那么多女娘倾慕他,迷恋他,除了在程少商那里碰了灰,平素只有他被人追被人巴结的份,如今让他屈身求和,他袁善见还不会。

回到家中,袁慎就把斗篷一脱,往身边一递,日常跟随他的仆人赶紧跑过来接着。袁慎想起,平素里下朝回府,都是侯娘子亲迎门口,为其宽衣解带,端茶送水,不仅自己习惯了,仆人们也习惯了。袁慎恼怒地嘭地一声关上屋门,就在书房的案几后呆坐下来。

夜渐深,暮春的夜晚,蛐蛐们开始鸣叫,春风微拂,新出的树芽沙沙作响,愈发衬得独坐在油灯前的袁慎寂寞孤单。他索性推开房门,看着门外连廊里影影绰绰的翠嶂小山,风亭月榭,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侯娘子与自己游园赏景,吟诗作赋之趣,想到这些,袁慎的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意。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思念侯娘子,袁慎恼羞成怒,他提起毛笔,想要誊写经书,排遣心中烦闷的思绪,没想到脑海里又浮现出候娘子和自己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场景。他扔开毛笔,翻出一卷书,没想到书卷一铺开,里面竟掉出一块写着侯娘子娟娟字迹的丝巾。袁慎拾起一看,是侯娘子阅览此书的点滴感悟,许多竞合袁慎的感触如出一辙。袁慎想起自己跟她说过,这是自己最钟爱之书,没想到这侯娘子就认真研读起来。袁慎又把书扔了,瘫倒在书房的床榻之上,结果,他又记起侯娘子蜷缩在他身侧的样子,想起她绯红的脸颊,还有紧张到发抖战栗却坚持迎合他的身体。袁慎恼怒地在床上嗷叫起来,打了几个滚,然后翻身坐起,他明白,这次争斗是他输了,侯娘子已经如一盏烛灯,照进了他原本冷清孤独的生活,且不说爱不爱,至少,他已经习惯了,他不再喜欢独处,不再喜欢安静,她已经改变了他的世界。

第二日一下朝,袁慎就驾着他的安车去侯府接人了。侯娘子喜出望外,也不说破,只娇嗔道:“这方才回家一日,汝就来接了。”侯公及侯夫人其实知道自家女儿回来的缘由,但见袁慎第二天就亲自来接了,也十分满意,嘱咐了两句,要夫妇俩多相互关心相互扶持,就与他们挥手告别了。

程少商,孙雯雯听闻后,程少商笑道:“果然冷静务实是袁善见最大的优点。”孙雯雯调侃道:“这样一个求实效的男人却为你苦等了五年,霍夫人好大魅力。”程少商吐舌道:“人生在世,有时候偶尔会疯狂一回,不求有获但求无悔而已。”

另一方面,万松柏和唐振涛也传来捷报,已成功疏通我朝和大夏,波斯的贸易通道,但却让为首的部落首领跑路了。然,茫茫戈壁大漠无法追捕,且闹事部落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故万松柏请求退兵回朝。文帝恩准了。

于是摸约半月余后,万松柏,唐振涛领兵回朝,都城百姓夹到欢迎,特别是孙昌等商贸大户,更是在街头巷尾张灯结彩,感谢军队为他们疏通了财路。孙雯雯也混在人群中偷偷去看了唐振涛。只见他金戈铁马,走在部队左上角,当真是龙行虎步,雄姿英发。孙雯雯忽然觉得眼角有点湿润,这个顶着前夫脸的男人,这张曾经让她无数次想逃离的脸,如今却看起来那么亲切。虽然他们已陌路天涯,但她还是希望他好,希望他幸福。如今,这个在那一世有点有志不伸,怀才不遇的男人,在这里能施展拳脚,登坛拜将,想必此刻,他内心应该是快心满志,激动万分吧。孙雯雯偷偷地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就不声不响地走开了。唐振涛貌似感觉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但当他仔细去看时,却只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雀跃的面庞。

没过几天,文帝的奖赏就下来了。因万松柏已拜将封侯,故而文帝一方面给了他财物上的奖励,一方面封其继子万颂为屯骑校尉,也算是跟他亲爹程始官职相等了。唐振涛本就是破格提拔,因此没有再升官职,但文帝赏了他一套宅子,家仆和财物,也算是雪中送炭,正中己怀。

程少商正式进入孕晚期,她终于肚大如箩,身形笨重,孙太医又不动声色地提醒了小两口要收敛收敛,尽量避免同房。但此番霍不疑一点都没有难受压抑,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到少商身上去了。程少商睡眠质量开始变差,食欲也减少,腿部逐渐水肿。霍不疑满眼都是心疼,时常早朝告假不去,在家陪媳妇儿。他看着少商行动缓慢,寝食难安的样子,心疼地说:“原来十月怀胎这么辛苦,少商,我们有这个孩子就够了,以后不生了。”

孙太医教授了莲房一套给程少商按摩的手法,霍不疑在一旁看多了也学会了,开始亲力亲为为少商按摩。莲房都看呆了,忍不住对程少商夸道:“女君,你可太幸福了。”程少商只好羞涩地笑笑。

但,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幸福,爱嚼舌根。这天,程始在酒肆会友,听到两人在斜侧方嘀咕:“吾幼时听闻红颜祸水,妖女误国,总不大信,觉得区区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此番在霍将军身上,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听说他为了在家陪程娘子,连早朝都不去了。”另一个人说:“可不是嘛,霍将军以前多么勤勉的一个人,如今因为女子也变成这样。吾听说,霍将军还亲自为程娘子按摩,真是跟从前不近女色,孤傲清冷的样子判若两人。”程始寻着声音看去,居然是当朝王姓,韩姓两位文官。两人也同时看见了程始,赶紧敛声息语,讪讪离去。

程始也不开心,喝了几口闷酒就跟朋友告辞回家了。回到府中,他跟萧夫人抱怨:“汝是不是该去跟女儿说说,让她别老缠着子晟。”

萧夫人一头雾水,程始把今日酒肆里的事情跟萧夫人如实汇报,他以为平日对女儿约束甚严的萧夫人会跟他一样郁闷,会迫不及待地去霍府给女儿做思想工作,没想到萧夫人听完后,反而笑眯眯地悠哉悠哉地坐下来喝起茶来。程始不置可否地盯着萧夫人看了半天,眼见她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啥,又不说话,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半响,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汝这是怎么了?一直笑眯眯的,在想什么呢?”没想到萧夫人放下茶盏,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程始吓坏了,忙不迭地问:“夫人,汝怎么了?莫不是气坏了?”

萧元漪笑了半宿,终于停下来说:“吾是开心吾家嫋嫋福气好啊,没想到子晟这么疼她。亏得我俩一开始还舍了老命在圣上面前拒婚。早知道是这样,吾当时就直接敲锣打鼓地把嫋嫋抬到霍府去。”

程始瞠目结舌地听着自家夫人的言论,过了半天磕磕绊绊地问道:“夫人,不觉得她导致子晟过分沉溺于儿女情长,小家小爱,而不管家国大事吗?”

萧元漪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那是吾家女娘有本事,他们看着眼红。汝以为那王,韩二人是甚好鸟。那姓韩的,出身寒门,把自家女儿嫁给原来凌家一个老头子做填房,才换来如今官职。而那个姓王的更甚,为了前途,与自己结发妻子绝婚,娶了二驸马家寡居的阿姊,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敢要了。也难怪他俩会聚在一起,这叫臭味相投啊!”

程始听了,更加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萧元漪又淡淡说道:“再说,子晟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吗?汝难道忘了,戾帝余孽田朔作乱时,子晟任由嫋嫋独自去郭村救火也要先救下太子。所以,如今子晟这番慵懒,只是因为条件允许。”程始听了,终于把张大的嘴巴合上了,他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学萧元漪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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