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哥儿人小,还没学会走路,即便会爬,也是爬不了多远的。
这荒郊野外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要么是被路过的人捡了去,要么是被野狼叼走当作美餐了。
暗卫方才下山又折返回来,压根就没看到有人路过,他又将周围都搜了个遍,也不见人影,心里便认定晖哥儿十有八九是被野狼叼走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安王府向安王复命了。
哪怕他没有亲手结束晖哥儿的性命,可是被野狼叼走,也没什么活下来的机会了。
如此,也和死了差不多。
就在安王豢养的暗卫向安王禀告晖哥儿已死的时候,夏子晋的书房里也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劲装打扮的男子。
正在看书的夏子晋抬头瞭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黑衣男子拱手行礼,神态恭敬道:“那孩子已经救下,交由一户普通的农家收养了。”
“如此甚好,稚儿无辜,大人之争,到底不该牵连到他,若就这般死于安王之手,实在是造孽了。”
当初,是他一手布局,成全了盛红月借孕上位的计划,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盛红月等人,皆是他利用的棋子,他们落到如今的下场,也全都是咎由自取,并不值得同情。
唯独晖哥儿那个孩子,让夏子晋生出一丝愧疚。
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奶娃娃,就因为他是盛红月所生,又被盛红月拿着他当作晋身的踏脚石,邀宠的工具,获取荣华富贵的赌注,事情败露后便要为此丧命吗?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就好像是夏子晋布局创造了他,如今又要布局抹杀他。
何其不幸?又何其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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